人生在世,多得是意外呢。”
大少夫人心中微动,小声道:“母亲,明儿就是父亲的寿宴,只怕……”
陆夫人抬手,道:“我知道,这事儿不急我有分寸呢。
总之,谁也不能挡了我晖儿的路!”
听出她话中的冷意,大少夫人心中也是一凛,垂眸道:“是,母亲。”
回到芳草院,谢安澜立刻抛弃了在外面的端庄模样,懒懒地靠近了窗口的软榻里,素手掩唇轻轻打了个呵欠,“运动一下果然浑身舒爽,好想睡觉啊。”
陆离坐在一边,轩眉微皱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她,“起来坐好。”
谢安澜眨了眨眼睛,偏着头看他,“干什么?”
“坐好。”
陆离道。
“书呆子就是穷讲究。”
谢安澜翻了个白眼喃喃道。
不过到底给了他几分面子,稍稍坐正了一些。
陆离没好气地扫了她一眼,从来没见过这么仪态不端的女人,“说吧,你今天闹这一出又想干什么?”
谢安澜轻哼一声,抬起眼皮道:“没有啊,一时气不过嘛。”
“呵。”
陆离冷笑一声,“气不过?你真有那么大的气?”
谢安澜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地道:“那倒也是没有。”
她若是真有那么大的气,林成绝对不会还有机会去挨那一顿板子的,“但是,把我爹赶去住荒废的院子,就是打本姑娘的脸。
本姑娘这张脸啊…如花似玉貌若天仙,谁想要打一下,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我若是不表示一点什么,让人以为我的脸可以随便打,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
岂不是罪孽深重?”
陆离道:“你把夫人惹毛了。”
谢安澜做惊恐状,“我好怕怕,夫君,你要保护我啊。”
陆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克制住自己不要去听她胡说八道,道:“在离开陆家之前,尽量不要惹事。”
谢安澜不觉有些忧郁,“尽量不要惹事…你不觉得这种作风,跟某种动物有点像么?”
陆离道:“我认为,没有实力之前任何惹是生非的行为都是找死。”
谢安澜连连摇头,语重心长地道:“少年,你这样不行啊。
忍气吞声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万一…到你咽气之前你都还没积攒够能够扬眉吐气的实力,你岂不是要憋屈一辈子?何况…以你之前的行为难道不算惹事?难道说只许你放火,却不准我点灯?还有啊…我觉得,以你的黑心程度,弄死这一群人应该也不是难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