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襟危坐在大班台后,拿出500块钱放在台上,推到她面前,温和地说:"
今天辛苦你了。
这是本公司的一点小意思,算是精神损失费吧。
你可以在家休息两天。
"
用词是斟酌过的。
做他们这一行的,ròu体的接触不算什么,不过当然怎么也不愿意人家只当他们是"
野鸡"
。
所以给她钱,算是补偿一下她精神上的损失。
她无动于衷地收起钱,朝他笑笑:"
谢谢老板。
"
她笑起来倒是有一种柔媚。
可是此刻,她不仅衣衫褴缕,狼狈不堪,而且浑身除了浓浓的香水与脂粉味外,还渗杂着酒气和那个男人的气味,十分难闻。
申常青勉强自己装得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只关心地说:"
你赶快回家去休息一下吧。
"
她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要散架了似的,答应了一声,转身要出去。
"
哎,你,"
申常青叫住他。
她回头来看着他。
这回头一瞥,却有种宛转低徊的味道。
"
你叫什么名字?"
申常青问她。
"
常蓝。
"
她清清楚楚地说,神色平静,声音喑哑。
"
我有个大哥,叫常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