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文觉得每次跟夏初说话,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夏初好像很了解他,不是家世的那种。
而是,了解他整个人,轻易便贯穿了他的思想。
他的人生中没有过知己,但他认为,书卷里所描绘的伯牙子期之情,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吧。
“怎么穿成这样?”
秉文蹙眉问道。
“扮成一个普通人赶路,自然不能太过扎眼了。
正好,我还想问问你如何易容。”
“这个不难,只是……”
秉文欲言又止。
“呃?”
“这面貌虽易改变,少爷周身的贵气却难自抑啊……”
秉文打趣道。
“引之!”
夏初佯嗔。
“少爷……”
“其实,你可以唤我名字的。”
夏初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对他直呼其名,潇洒不羁的引之。
“那岂非僭越,少爷于我,实乃大恩。”
秉文蹙眉。
“引之……”
“呃?”
“大恩才不言谢呢。
我拿你,从来当的都是知己,你可明白。”
秉文心中翻起阵阵浪潮,他一直告诫自己。
夏初是主子,是恩人,是自己还无法企及的知己。
如今,却听到了夏初亲口告诉他,他也是他的知己。
秉文的心中,是震撼的,是狂喜的,是欢呼雀跃心血澎湃的。
“那,无人时我便唤你夏初可好。”
秉文的声音微颤。
“好。”
夏初眉眼带笑。
“你今夜院中的下人似乎都不在?”
夏初来的时候特意避开了南边客房,却发现那里一个灯火都没有。
“知道你要来,今日便给他们放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