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一句的时候，那个小坏蛋似笑非笑的，就仿佛是看他笑话似的。
喜欢吗？
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但被那根手指头刮过的时候，他的确是，不讨厌的……好吧，是喜欢的，在没事的时候，还会想起。
想着，再被那么刮一下，想着……狠狠的咬她一口。
一看他这个样子，高成就知道他是又想到杨楠了，当下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如果说李玄祯没谈过恋爱吧，这状态也能理解，但这都不知道恋过多少次了，怎么还能到这种程度？
他以为放烟花已经够可以了——为了那个特批，他们还报了个玄幻的名目——毕竟那地方只是刚买下来，连地基都没打，说是庆祝也实在是庆祝不下来，只有从别的地方说，于是闹的今年下面送礼，就多了什么八卦镜之类的东西。
结果这一次更好，硬生生的在大过年挤出时间赶过去。
动用私人飞机自己飞过去，再用车把人接到魔都，自己再飞回来……
虽然没耽误正事，但不知道惊动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在关注了。
“高成……”
他正想着，耳边就又传来李玄祯的声音，他连忙应了一声。
“早先的两份报告你都看了是吧？”
高成一怔，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当下点头：“是的，都仔细看了。”
“有什么……不对的吗？”
高成连忙努力回忆：“从报告上来说，是没有的，我们后来又补充了杨小姐十六岁以前的资料，也……嗯，比较正常。”
“比较正常？”
高成憋着笑：“杨小姐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对手。”
李玄祯挑了下眉，高成肯定的对他点了点头，心中，也是感叹的。
看杨楠那么瘦瘦的，虽然气质并不弱，却是单薄的，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有那么彪悍的过去。
那真是从小打到大，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最彪悍的战绩是一个人面对一百多号，然后硬生生的走过去了。
那成了十五中的传说，大概就是，十五中的某个人在外面惹了事，被人家堵了校门，一百多号黑压压的，别说学生，老师都怕，就等着警察去疏散呢，杨楠过去了，没动手，但就那么从人流中一层层的走过，从那以后，十五中甚至整个南关区，再没有能盖过她的，那真是只凭名号就能震耳。
他当时看了这报告，是怎么也不相信。
一个小姑娘，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高成对于堵门啊，群架啊，不是太了解，但他觉得只是这胆色就了不起。
“除了这个，还有吗？”
高成摇摇头，他当时会补杨楠十六岁以前的，一是自家先生这边明显是不一样的，二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恋人，虽然这情感的事是不能左右的，但如果有了，他们也能先做预防嘛……别的不说，总不能让那小子再出现！
结果，真没有！
嗯，看了杨楠的战绩，高成也觉得不会有了——这得有多大的胆子啊！
所以说，他家先生和阿道少爷，是本能的感受到了某种危险，然后被这种刺激所吸引吗？
他在这边胡乱想着，李玄祯也在沉吟。
一个人最不能掩盖的，就是细节。
一个小姑娘，会弹琴懂音乐，可以说有天赋够努力；姿态大方仪态标准，可以说自己操心；面对人不卑不亢，可以说天生性格。
但，几乎和他一样的泡茶手法，包的出陈嫂味道的饺子，也都是巧合吗？
他是不信巧合的，在他看来，这世上固然有很多巧合，但若这些巧合都一起出现，那就不是巧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