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攒紧了手心。
“珠子?你说什么珠子?”
长芳主一下面色风云惊变。
“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是一颗佛珠般的木头珠。”
果然,我就说这珠子一定有猫腻,这降头术一定与它有关!
至此,长芳主彻底惨白了一张面孔。
“说什么珠子?我也来听听。”
外面,小鱼仙倌恰好回来,接过离珠递过的手巾一边擦着手一边小吟吟地往里走,拾了我下首位的凳子挨着我坐下,并不在乎天帝无论何处皆须居尊位的规定。
因为长芳主的一番离谱推断,我尚在愤慨之中,想也不想便应道:“在说中降头术之事。”
小鱼仙倌几不可查的沉了沉面色,“哦。”
有看向我的脚,和声问道:“今日可还疼?”
“正要告诉你呢好多了呢?”
着脚伤若非他的伤药灵验,怕是一年半载也好不了,如今好了自是他的功劳,我站起来走了两步给他看。
他微微颔首,便转头与长芳主寒暄起来。
长芳主自从听我说了那橝珠之事后便似乎有些心绪不宁,面色隐晦的与小鱼仙倌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告辞了。
长芳主走后,我与小鱼仙倌默默相对喝了一盏茶后,正准备起身去上药,却听小鱼仙倌在我身后不浓不淡说了一句“他复生了?”
我脚下一顿,猛然回头,
小鱼仙倌垂眼认真看着茶盏里的叶片,茶水蒸腾而起的雾气熏得他面孔氤氲,看得并不真切,忽而见他淡淡一笑,许久后,又道:“虽复生,却堕入魔藉。”
他抬头仔细的看着我,“他复生以半年,半年之久,却隐藏的如此只好,时至今日,天界才收到消息……”
我不知为何心底舒出一口气。
“如今,幽冥之中人人皆称他一句——尊上。”
他抿了抿唇角,仿佛事不关己般继续道,“仅半年,十殿阎罗皆为他收复所用。”
他手中青瓷茶盖沿着杯盖缓缓掠了半圈,细细的声音在大厅之中缭绕不去,话锋亦随着那茶盏慢慢转了过了:“觅儿,你的脚是如何伤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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