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我缓缓开口,他闻声抬头。
“夫君如果想用你怦然跳动的心试试我手上的剪子,就尽管继续唱戏唱下去。”
我拿起床边剪烛花用的剪子对着他。
“别,桂圆乖徒儿,呵呵,这一大清早的……”
花翡原形毕露跳下床去,“剪子多危险呀。”
“花翡!
你给我交代清楚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
我是煤气罐,我是手榴弹,我是地雷,我是氢弹!
我要爆炸!
我要把他炸成蘑菇云!
花翡脚底抹油,一下子蹿出门去,无影无踪。
身上的衣裳完好无缺,我低头检查了一遍以后确认,不然,我会让花翡死得很壮烈。
我走出房门,一抬头就看见天上游弋的白云,有些刺眼,便垂下眼帘转身去厨房,看见绿豆正捏着一条毒蛇的七寸准备剖开。
蛇身通体雪白,晃过我的眼前,我收回正打算迈入门槛的脚退了出来。
去前院,红枣正在练剑,剑光像一道道白色的闪电,太耀眼了,我不喜欢。
便折去前厅,花生正握着毛笔在写信,绢帛白得有些透明。
花生太浪费了,用生纸写信就好了,好端端用这么白的丝帛做什么。
我生气地去后院,看到银耳和莲子在说话,突然觉得银耳的名字取得很不好,为什么不叫“木耳”
。
黑木耳多好,营养又朴实,银耳白花花的,华而不实。
走来走去一整天,最后,我推开偏院的小竹屋,小绿立刻飞蹿上我的肩头,我拿下它抱在怀里缓缓靠坐在地上,满眼是屋内小绿爬来爬去的绿色宝宝。
“小绿,还是你最好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这样好看……”
我突然觉得绿色原来是这样一种温暖的颜色,其实只要不是白色,什么颜色都挺好看的。
我在竹屋里坐了很久,久到天色渐渐模糊分辨不清小绿身上的颜色。
怀里的小绿安安静静,仿佛最忠实的听众,认真地听着我的胡言乱语。
一缕淡淡的薰衣草香慢慢在屋内弥散开。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只记得最后合上眼前看见窗外弯弯的月亮也是白色的,像镰刀划过我的心口。
我不知,在跌入梦乡后,一个绿色身影走了进来,叹了一口气,很轻很浅,最后轻柔地将我抱回屋内掖上被角。
……
“花翡!
你怎么又在我床上!”
我磨着牙齿,考虑是该掐断他脖子,还是直接一刀了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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