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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眼眸中惊喜交织,烁烁闪得一派水光,“果然!”
继而又问:“你可知我适才所言何人?”
真真又跳跃又发散,幸得我聪慧。
“锦觅年幼,且常年居水镜,所识之人无非个把花果菜蔬之仙灵,着实没有深沉到万把年才笑一回的,一日笑十回的肤浅之辈倒不少。
天帝故人想来锦觅不识得,自然不能知晓天帝所言何人。”
我振振有词。
天帝殷殷望着我,“此番所言非别人,正是花神梓芬。
锦觅仙子仙龄五千余岁,梓芬四千年方才仙逝,锦觅仙子莫不是连梓芬也不曾见过?”
“从来不曾。”
我摇了摇头。
天帝未免老眼昏花了些,我与花神如何会相像,果子和花朵本是两样东西,差得岂止八里十里。
闻言,天帝面上悲色泛滥,凄楚道:“不想,梓芬竟恨我到此般境地!
连自己的血脉也狠心不见……”
言语间忽地戛然而止,十分悬疑。
然则其未尽之言却不啻一记震天雷,轰得我耳鸣眼花,依他的意思我竟是花神与他所出!
我回想了一下凤凰昨日所言,前后一核,严丝合缝,昨日凤凰火烧断崖,花草尽损,长芳主愤然,与二十四位芳主毅然将我带回水镜之中,走得急了些,我竟没有回味出凤凰话里的意思,今日听天帝一说我总算明了过来了。
不过,这期间怕不是有什么误解?其一,花神是瓣莲,我却是颗葡萄,不过不能排斥天帝亦是颗葡萄;其二,花神灵力万人之上,我修了四千年却连仙道都没有入,不过不排斥我大器晚成。
如此转念一想,我便释然了,笃笃定泰然自若。
面上却摆了副懵懂无知状,眨巴眨巴眼睛,细声细气道:“天帝若是喜欢看花,锦觅自当尽力多栽种些,便是天帝让我去天界作个小花匠亦可。
只是……只是……”
我拧了眉毛,十分忧愁。
天帝见我面色犹豫,忙道:“只是什么?锦觅仙子有何难处尽管直言。”
“只是,锦觅灵力不高,虽是勤勉修行了四千余年,也终还是个精灵,栽花种草的伎俩虽略通一二,却终须凭借外物方才能变幻,让天帝见笑了。”
我拢手欠了欠身。
天帝用天眼观了观我,道:“想来是梓芬封了你的元灵,我现下授你些灵力,你且回去修行七七四十九日,四十九日后我再提你魂魄至此,届时,你真身……”
天帝忽地一停。
我皱眉肃穆道:“锦觅不过区区果子精,如何受得起天帝陛下灵力,锦觅以为不甚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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