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过午膳之后,外面还是一片淅淅沥沥的落雨天气,原定的二人一道去周遭游玩的行程也就此泡了汤。
段云亭派人送走了冀禅,回到御书房后,便一直在屋内来回打转转。
忽然他扬声道:“来人!”
门立刻被应声推开,成渝抱拳道:“陛下有何吩咐?”
段云亭挑剔地瞅了瞅那张面孔,只觉这模样平日尚可,今日看来却是格外不顺眼。
便是那衣衫,明明都一样,怎么不同人穿来,就差这么多?迟疑又迟疑,他终于道:“罢了罢了,没事,你去吧。”
成渝一愣,只得莫名其妙地退了出去。
然而没过一会儿,同样的事情又再一次、连续、持续不断地发生了……
于是待到苏逸午后前来求见段云亭时,见到的是成渝如丧考妣的脸。
他略略诧异了一下,道:“怎么回事?”
成渝无奈道:“臣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苏逸一听便明白了几分缘由,不由得暗自哑然失笑。
他拍了拍成渝的肩头,以示安抚,随即举步走了进去。
房内段云亭正绕着御案走来走去的,见来者是苏逸,赶紧停下足下的步子往御案边一靠,若无其事道:“哟,苏爱卿怎么来了?”
苏逸瞅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道:“陛下,此乃方才截下的飞鸽传书。”
段云亭闻言一扬眉,随即伸手结果。
及至展开一看,但见纸条上所写,不过六个小字。
“这西秦二皇子着实不简单哪。”
他垂眼看着着纸条,轻声笑了出来,“这纸条上所言写得似有所指,却又不明不白,想来纵是被这般半途截住,也并不妨事。”
这纸上所指,苏逸已然心如明镜,然而于他和段云亭而言,却终究未曾点破过。
纵然对方的性子,他大半已然能摸得清楚,却也知圣心难测,段云亭这人,到底是无法全然看透的。
尤其是在此事上,对方的意思更是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故而苏逸明白,若非段云亭率先行开口,自己便只能缄口不语,假作不知。
故而沉吟片刻后,他开口问道:“依陛下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而段云亭闻言只是笑着摇摇头,几步走过来,将纸条重新折好塞到他手中,道:“无妨,且任其送回西秦便是。”
“哦?”
此举倒着实让苏逸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