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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也早有所感,思索道:“由此看来,这冀禅打心底是不愿那二人再有瓜葛的。
只是……臣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
“也许……”
段云亭敛眉想了想,忽然笑道,“他的品味同朕一样?”
苏逸悟出了这玩笑中的深层含义,被吓了一跳,装懂也不是装傻也不是,便只能“呵呵呵呵”
地笑。
“开个玩笑而已嘛,方才的讨论太严肃了。”
段云亭忽然蹦出那么一句,倒很快若无其事地接着道,“这其中缘由朕虽还参不透,但说到底,这终究属于西秦内事,轮不到咱们插手。
只是冀禅此人,城府野心均不能小觑,沈丘若是在此当口离开东齐,且不说能不能顺利回到西秦宫中,便是回去了,也决计不是此人对手。”
所以,便是耍赖便是把人关了,也不能让她走。
这句话段云亭想了想,没有说出来。
而苏逸却仿佛是听到了这未尽之言一般,沉默许久,道:“陛下当真是用心良苦了。”
“只怕她此刻正恨朕恨得咬牙切齿呢。”
段云亭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反身走到御案边坐下,苦恼地叹道,“哎,朕今日之举,可是当真给自己找了不小的麻烦,以后挽回形象,难啊难啊。”
这下苏逸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跟着打哈哈安慰道:“陛下辛苦、辛苦。”
段云亭继续叹:“哎,你们这些做臣子的,应当多替朕分忧啊。”
想到他这烂摊子确实不好收拾,处于苏逸头点如啄米,顺从而同情地回应道:“为陛下分忧,臣义不容辞绝无怨言。”
“爱卿真是传说中不可多得的良臣啊,”
段云亭作感动状,口中赞美着,手中的笔杆已经戳上了桌角的一摞奏折,道,“既然如此,这些就交给爱卿了。”
这……苏逸愣住,心想自己不知不觉间,是怎么就被他套进去了?!
“……苏爱卿?”
见苏逸不回答,段云亭皱了皱眉,又用笔杆在奏折上戳了两下。
苏逸领命,欲哭无泪走过去,心下感叹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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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在西秦的皇宫内,年迈的皇帝靠在软榻上,听人念罢战报,恼怒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堂下冀封冀禅二人并排而坐,见此情形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冀封起身宽慰道:“父皇还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