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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砸到脸不怎么痛,但孟棋楠还是吓了一跳,她揉揉鼻头:“我不姓楚,我叫孟棋楠。
表叔公你说话别这么难听,他们也不算男宠,我都是光明正大娶回家的,没什么见不得人。
”
卫昇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跟她说话都要把自个儿逼疯了。
他忍住掐死孟棋楠的冲动,指着帕子道:“好,就算朕暂且不追究你以前的荒唐事,眼下这关怎么过?元帕没有落红,若是被太后晓得了,直接以不贞的罪名把你打入冷宫,你就等着和老鼠一起饿死了事!
”
更重要的一点是,传出去让朕颜面何存!
“这么严重?!
”
孟棋楠也吓到了,赶紧拾起锦帕,愁眉苦脸咕哝道:“什么破规矩……寡人的落红早不知哪儿去了,是十四岁还是十五岁就没了来着……”
上朝时辰快到了,卫昇迟迟不起,安盛也等得有些急了,于是又催了一遍:“皇上,娘娘,该更衣了。
”
孟棋楠还在兀自哀叹苦恼,冷不丁手中锦帕被人夺了去,一抬眉见卫昇捏着帕子,走到梳妆镜台前翻找出一根发簪。
他拿簪尖在指腹上戳了戳,好像在试够不够锋利。
咦?表叔公是要舍己为寡人?
转眼间,卫昇却又走了回来,不由分说逮住她的手,掐住指尖在上面狠狠一扎。
孟棋楠顿时鬼哭狼嚎:“痛——你轻点嘛!
”
安盛在外面急忙堵住耳朵。
英明神武的皇上,您独宿多日,敢情就是为了这一遭蓄势待发呀!
两三滴鲜血落上锦帕,如红梅般绽放。
卫昇把发簪一抛,轻描淡写道:“拿去交差。
”他瞥见她因吃痛而蓄满泪水的眼睛,还不忘嘲讽,“瞧你那点出息,养男宠的豪迈劲哪儿去了?”
孟棋楠含住流血的手指,委屈地与他辩驳:“你要求女人贞洁,你自己又是不是守身如玉?如果你都不是第一次,又凭什么来管我是不是。
我又不愿意入宫,是你强迫我的,现在你还来怪我,根本就不讲道理!
”
“什么歪理。
”卫昇对她的控诉根本不屑一顾,“朕是天子,朕说的话就是理法,身为朕的子民乃至女人,你只能服从,你没有资格讲条件。
”
当皇帝就了不起啊?寡人也是天子!
孟棋楠不服,还想跟他争辩,卫昇已经开口唤安盛进来伺候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