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修缘禁止了任何人的探望,只是请来了杜神医。
虽是神医,却贪财得很,进殿前还在和修缘讲价:“诊脉一百金,劳驾。
”
修缘有些恼:“难道本王还会赖你帐不成!
先记着,你快进去看看陛下!
”
“先收钱后诊脉,这是小老儿的规矩,你不愿意咱就不看,就这么着。
”这神医竟然还耍起了无赖。
修缘没辙,只好叫宫人去取金子,推搡着杜神医进了门:“不会少你半个子儿的!
先看病要紧!
”
这具身体躺了一个多月,四肢酸软无力,孟棋楠懒懒靠着软枕,低眉颓然。
杜神医进来也不行礼,大喇喇走到龙床边,一屁股坐上软凳,凶声恶气地说:“手拿来,诊脉!
”
孟棋楠心思恍惚,默默把手递了过去。
杜神医也不拿丝帕隔着,直接就把双指放上了她的手腕,边听边捻胡子。
“嗯……血气通畅脏腑康健……咦?怎么有股沉郁之气?你有心事?”
孟棋楠这才略略抬眼睨视,谁知这一看竟是僵在了那里,目瞪口呆。
杜神医见她这副表情,嗤笑道:“素闻陛下最喜俊美颜色,看来老夫虽然年近花甲,风流倒也不输年轻小伙儿。
”
“杜杜杜……杜仲?”孟棋楠结结巴巴,半天才喊出他的姓名。
杜仲皱眉不喜:“老夫好歹也有神医之名,又一大把年纪,就算你是国君陛下,也不该直呼老夫姓名,当真无礼!
这病不看了!
”他生气拂袖。
“喂你等等!
是我,是我啊杜仲!
”孟棋楠急忙喊住他。
杜仲满不在乎地开始收拾药箱:“管你是谁,玉皇大帝也不看!
”
“我……寡人……”孟棋楠抓耳挠腮,想跟他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情急之下她忽然想起一事,便道:“小杜仲,要不我勉为其难给你开个苞?”
杜仲头顶如遭雷击,后背猛抖一下,手里药箱哐嘡落地。
孟棋楠再接再厉:“我爱乱花钱被你骂作是败家子,你记得不?还有我叫你你卖给杨小姐的药膏,全是浆糊调的,这事儿你总没忘吧?杜仲是我啊,是我!
”
杜仲徐徐转过脸来,活人见鬼的表情,指着她不断手抖:“你你你……你是……”
败家子臭婆娘女流氓!
孟棋楠忙不迭点头:“就是我!
真的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