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籁阒寂的午夜。
时间流动的声音都消陨了。
余光里,她瞥到身旁的齐聿礼把手头的文件放在床头柜上,弯腰回身后,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房间里响起塑料制品被扯开的声音,极轻,极慢。
南烟有种自己是砧板上待宰的鱼,而他是屠夫,磨刀霍霍。
南烟后背发凉,冷意蔓延至全身。
她全身不可遏制地颤了下,眼睫毛也跟着发颤。
“是苏婵娟给我发的消息,你应该还记得她的,我之前在国外时的朋友。”
南烟解释,未几,又强调,“她是女的,你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了吗?女声!”
“哦。”
齐聿礼掀开被子。
“女生之间都有爱称,就像二哥喜欢叫你小三一样。”
越描越黑。
齐聿礼拽下浴袍。
南烟瞄了眼,心下一颤。
房间灯明亮炽热,他没关灯,所以每一个动作,都坦白映在她眼底。
慢条斯理的,折磨着南烟的理智。
即便是猜到他下一步要干什么,南烟依然溃不成军,求饶的话语一句接一句。
“她是女的呀……”
“齐聿礼你欺负人……”
“……你关灯,关灯好不好?”
她眼里浮现一层薄薄的水汽,泪水氤氲,灯光迷离她的视野。
室外好像下雨了。
雨水拍打的声音沉闷,一下又一下,绵绵不休。
水声拍打着水声。
空气仿佛就此凝滞,逼仄的压迫,呼吸都显艰难。
南烟一开始还解释讨好,到后来,意识到他油盐不进,于是哑着嗓音委屈地撒娇,“你还说你伺候我,你这是在伺候我吗?我都疼死了……”
齐聿礼拂在她身侧,气息沉沉,两个多小时的冷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哄好的。
他喉结滚动,汗珠沿着脸颊滴落,融在她身上的热汗里。
连绵不断的快意袭击着南烟,意识逐渐流失,迷糊间,南烟听到齐聿礼附耳,发了狠的力度:“你是我的宝贝,明白吗?是我一个人的。”
淅沥雨声作响,雨水肆虐的春末终于来临。
南烟似乎听到他这句话,又好像没听到,但她最后还是抱着他,婉转无力地回了一句,“我是你的,齐聿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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