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生楷模啊!
”她肃然起敬。
学姐默叹,一手拿着块西瓜,一手扶额道:“人生楷模就不用了,至多当学术追求吧……这三个人都年过三十还单着,你想楷模你妈不会饶过你的……”
黎糯恍然点头。
忽的邪邪一笑,按住学姐的肩膀,郑重其事地说:“学姐,我告诉你个秘密。
其实,岳芪洋结婚了。
”
“啊!
?”学姐手里的西瓜掉了。
“他老婆就是我。
”
“你确定?”
“我确定。
”
“你确定不是因为岳芪洋大义灭医英所以你报复他?”
“我确定。
”
黎糯心下想,临床看来不是白转的,能锻炼出在任何诡异的时刻都能冷静思考的本事。
学姐静默了两秒,捡起西瓜,对团支书说:“老大对不住,我家小学妹貌似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
”
走出酒店大门,学姐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学妹,你要恶搞也不要搞岳芪洋。
是有许多小女生喜欢岳芪洋这款‘冷男’,可关键是,你觉得岳芪洋是个会喜欢人的主吗?你下次要说你是李务傥老婆,相信的人还会多点……”
她乐了。
果然,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的事实,别人怎么可能会相信。
在寝室里又磨蹭了两天,她还是决定打包滚回“娘家”。
黎糯是大杨浦走出来的姑娘,家离c大本部不远,不过离c大医学院非常不近。
她一个人哼哧哼哧拖着行李乘公交车再转八号线,一路从人山人海的市中心乘到市区的边缘,目送来来往往的乘客上上下下到最后整节车厢冷冷清清。
当她站在家门口的时候,华灯初上,炊烟袅袅,从走道里能看见黎家的餐厅亮着灯。
妈妈在家。
可她忽然驻足不前。
人们喜欢把柔黄的灯光比喻为家,是因为它能勾起所有家庭温暖的回忆。
黎糯站在她家餐厅的窗外,想起了她和岳芪洋领证的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