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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糯一脚跨进办公室就惊呆了,问小郑学长:“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梁主任的儿子。
”
“啊?”
除了他们这批新来的同学,本科室员俱是一副都见怪不怪的样子。
毛毛和岳芪洋一块儿下的楼,见到小朋友,毛毛熟稔地上前摸他的头:“弟弟,爸爸还没结束吗?”
“嗯,说还有两个,让先来办公室等他。
”
“那要不要和们一起吃晚饭啊?叔叔叫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哦。
”
“不要!
”小朋友探头向门口张望,像受到惊吓般摇头:“不要和那个叔叔一起吃饭,看着好吓。
”
众回头,他指的是,岳芪洋……
他坐门边的座椅上,神色略微发僵。
她打量着他微妙的神情,很不厚道地笑开。
瞪了她一眼,他转身离开,扔下一句:“们慢慢吃,去示教室。
”
小朋友见吓的叔叔自觉消失,一下活络了起来,连连点头说要和他们一起吃披萨。
刚咬几口,梁主任终于结束了门诊,把儿子捎了回去。
他们走后,她才知道梁主任是位单亲爸爸,其妻子原也当过他手下的实习生,生下儿子后的第三周,因为产后抑郁自杀身亡。
之后虽然他的私生活一直是个问题,但碍于儿子的原因,没有再娶。
“所以梁主任才喜欢对实习生下手?原来是心病啊。
”
不知谁说了一句,引起哄堂大笑。
她亦随大流地咧咧嘴角,突然觉得,这里的们,无论是毛毛,还是梁主任,甚至是岳芪洋,似乎皆具有双面性。
穿上白大褂,他们都武装起一颗坚硬的心,无悲无喜,忙碌辛劳。
脱下白大褂,又有谁不是拥有喜怒哀乐、家长里短的普通,真实得就像擦身而过的每一个。
外卖很快被一群饿狼风卷残云,亏得黎糯眼明手快抢了一盒饭,准备给他送去。
毛毛见她要去示教室,也一跃而起,说:“跟一起去吧,正好去拿上个月同学们的记录本。
岳主任如果是一个示教室补觉的话通常会落锁,又没钥匙。
”
可到了那里,门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