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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sp(标准化病人)的职业操守好不好?要保持和医生的互动啊互动!
”
“你再不醒,别逼我做提睾反射……”
岳芪洋估计不会认同她的观点,但拜她毕业技能考前临时抱佛脚所赐,他这几天的睡眠倒是充足到前所未有。
可惜生物钟已固定,睡足不过四个小时,早睡必然导致早起。
这样也好,省的手里一堆文章实验课题到时无法交代。
起身看向一旁的她,还是前一晚的着装,趴在沙发的边缘,手里死死攥着各种各样的复习资料。
室内空调温度调得有些过暖,使得她的额头和鼻尖涔出点点细汗,脸被热风熏得通红。
横打抱起她,某人迷迷糊糊中还在责怪他:“你怎么做了提睾反射还没反应……”
他哭笑不得,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脱下鞋子。
随手关上空调,拉过被子密实裹紧,然后拿自己的手捂着她的双颊,降温。
黎糯不是不爱打扮,而是和大多数奋战在临床的女生一样,头发长了没空去剪,胡乱拨成中分;鼻旁的皮肤发干,一看就是失于管理,哎,要忙起来连洗把脸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护肤化妆了。
她的瓶瓶罐罐无论数量还是质量还不如樊师伦的一半,于是一直遭他鄙视直言“活得太糙”。
她也不觉得有异,因为放眼望去,除了田佳酿和路心和这种天生丽质类型的,其他姑娘们俱是熊猫眼加素面朝天加运动休闲风的基本配备。
在外科,一天中至少一半的时间长发呈盘起的状态,再被手术帽一压,头顶瘪瘪的,无敌难看。
实习生不比正式医生,一般没有固定的衣橱,也就意味着不能在更衣室附带的澡堂沐浴更衣,只好整天顶着被压扁的发型四处乱跑,以至于即便没穿手术衣,也很容易被别人辨认出在外科混的身份。
这不她的头发过了一晚还没放下来,睡梦中许是自觉盘着难受,一阵乱抓,结果发圈没抓下来,生生扯掉一把头发。
最后还是他轻轻替她解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发圈和发丝。
岳芪洋看着面前这张时而平静时而皱眉,梦境似乎异常丰富的脸,不住叹了口气。
看来无论在哪个国家,实习医生都是苦不堪言的一群人。
背负着传承医学世家的使命,放弃继续深造自己所喜欢的计算机,从达特茅斯本科毕业后考入哈佛医学院的那年,岳芪洋不过才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