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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溪软软地趴着,没什么反应,手指紧紧攥住床单。
魏启东将他的手指掰开,又去翻他的脸,摸到一把泪。
魏启东怒火更盛,喘着粗气问他:“不愿意吗?就这么委屈?”
然后又拍打他:“屁股抬起来。”
姜小溪只觉得自己像被剥光了拉到广场上暴晒,难堪和羞辱让他恨不能就地打个洞埋进去。
窒息也好,淹没也好,他都不想再出来。
可魏启东还在说:“委屈也要忍着。”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算了,前面受的那些委屈岂不白受了?我不会这么做,你也不能这么做。”
除了最初求了几句绕,姜小溪没再说一句话。
魏启东说的每个字都将他钉在床上,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满足魏启东而存在的一个道具,不是爱人,没有灵魂,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原来,在魏启东这里,爱一个人和伤害一个人,并不冲突。
第28章你听话
他要离开的心思有时也会在看到魏启东无处发泄的疲惫时左右摇摆。
每次魏启东晚归,姜小溪其实都没有对方认为的那么漠不关心,他时常关着灯坐在窗台上,盯着外面,直到车灯亮起来。
有时候魏启东一个人回来,有时候是于坤送他回来,清醒着回来,或者醉着回来。
但总要等他回来,姜小溪才能睡得着。
姜小溪回工作室上班的时候,距离魏启东承诺的日子已经只剩一个月。
言城来过工作室两次,都是谈设计方案,工作之余吃个饭,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工作一忙起来,大段的时间被填满,无暇想太多,这对姜小溪来说是种幸运。
他始终想着,再忍一个月吧,就一个月了。
然而变故总是频生,一点希望刚刚要冒头的时候,又被狠狠掐掉。
姜小溪在自己的工作邮箱里收到一段音频。
两分钟不到,简单几句话而已。
“之前确实挺喜欢的。”
是魏启东的声音,在一个安静的空间里,偶尔能听到餐具碰撞的轻响。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睁开眼醒过来,什么也不记得,只看得见眼前这一个人,谁都会产生雏鸟效应。”
一个熟悉的声音插进来,说:“那既然如此,就按照魏伯伯说的,尽快把他送回多鱼岛吧。
如果他不愿意回去,安排他去别的城市也可以,最好不要再留在首府了,但也不要让人觉得我们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