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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客户吃饭,有个服务员得罪了在场大佬,被刁难的时候,魏启东突然站起来,拿酒瓶砸了大佬一头血,魏玄他们几个七手八脚把人拉开,无意间一回头,才发现那个瘦弱的服务生竟然和姜小溪有两三分像。
魏玄开始寸步不离跟着他,生怕他想不开出点什么事。
可是这也不行。
出差回来的路上,司机顺手打开电台,一首老歌唱得缠绵悱恻:
以前忘了告诉你
最爱的是你
现在想起来
最爱的是你
魏玄觉得不对,一转头,魏启东倚在后座靠枕上,月光下脸上的眼泪无声淌下来,打湿了滚动的喉结和白色衬衣领口。
魏玄大惊,手忙脚乱去关电台,司机也从后视镜里瞥见了,吓得脚一抖,车都漂了。
魏玄终于受不了了。
一次陪着他应酬完,回到家他却执意要吃一碗茄子鸡蛋面才肯休息,魏玄一时情急之下口无遮拦:“东哥,我去把姜小溪弄回来行吗?他又不是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只要是个活人,就有千百种办法能让他回来。”
魏玄发誓,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无比后悔,因为魏启东平静地吃完最后一口面,才抬头冷冷看了一眼魏玄,说:“你敢!”
魏玄反应快,干巴巴笑了一声:“我开玩笑的,别当真,东哥,我就是看你难受,随口那么一说。”
好了,他现在总算明白了,他要是敢对姜小溪动手,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但有些话他还是想问,魏启东将来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要说让魏启东这样的人认命或者认错,简直比登天还难,更别说为了一个人能隐忍这么久没有任何动作。
“小溪在医院的时候,言城来找过我。”
魏启东虽然不背他,但也很少有倾诉欲,背后的一些事情魏玄并不清楚。
言城已经听说了老会长退休宴上闹的那一出,现场有言家人。
找到魏启东的时候,两个人都很冷静,在医院小花园里聊了一会儿。
“我上次跟你说过,他精神不太对劲。”
言城双手交握坐在长椅上,眼睫微垂,遮住晦涩眼神,“从他的行为和一些表现看,应该是抑郁症,至少中度。
那天如果不是你反应够快,人肯定就没了。”
“对你来说,姜小溪只是你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甚至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