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府,这女人愣是不赏脸。
这边的嫣然笑得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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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
正房,
红色帐幔下,身着描金大红喜服的新娘坐于榻上。
绣着鸳鸯戏水的盖头慢慢揭去,视线豁然亮堂了起来。
“见过公主”
伴着温和的声音,面前男子抱拳一礼。
温慧颔了下首,眉眼羞怯,轻声回应道:“夫君有礼”
云峥顿时一愣,意外的看着面前人。
她,没称呼他驸马。
短暂的出神后,唇角微扬,赶紧改口,“见过娘子。”
温慧懵懂的看向他,
随即,这才反应过来!
她刚才唤他夫君!
自己竟然这么直接?瞬间双颊浮起红晕,羞得抬不起头。
云峥在她身边坐下,瞧着她缩着脖子一动不敢动的样子,只觉十分可爱。
“怎会想到唤我那两个字?”
她越是这副样子,他越想逗她。
“我也不知道,就...就脱口而出了…”
温慧乖乖的回着他的问题。
身边男子是她崇拜倾慕的人,更是她后半生仰望依靠的夫君,她心里与他亲近,而驸马两个字,太过官方,冰冷生疏,她还真叫不出口。
看到身边人眼中的笑意,温慧侧过脸,难为情的低声嘟囔着:“干嘛这么笑话我,那...我也没叫错啊,你本就是我的丈夫。”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轻。
云峥哈哈笑着,“对,没有叫错!”
温慧头更低了。
云峥明白她意思,在她心里,没把他当成驸马,而是丈夫,他们不是君臣,是夫妻。
她的心,紧紧的依偎着他,无关身份,只论感情。
这两个字,也一下子拉近了俩人的关系,让他的心化在一片柔软里。
“怎么把足绫解了?”
目光无意掠过她脚下,看着她裙下的绣鞋不再是那尖尖的三寸金莲,而是寻常鞋样,虽然依旧小巧,但明显是将足绫去了,云峥不禁奇怪着。
温慧莞尔一笑,“我现在不缠足了。”
撇开了刚才的话题,萧姮也松快了些。
“为何?”
“缠足很痛苦,平日里行动也不便,我就悄悄放开了。”
说这话时,眼中透着一抹轻灵狡黠。
云峥瞬间明白了些,“是...为了骑马?”
温慧抿唇笑着,默认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