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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上班呀,最近都比较忙,恐怕没时间去看你呢。
你好好养病,早点出院老师奖励你一朵小红花好不好?”
乔以漠噘嘴,“爸爸说要等身上的疹子全部不见了才让我出院呢。”
杜若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过敏,又想着他才五岁而已,大概说不清楚,这会儿听他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也就没多问。
“那小花姐姐,我无聊的时候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杜若笑着应道:“可以啊。”
乔以漠这才笑了,说了声“小花姐姐晚安”
之后,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孟叔叔,这个手机真的是给我的礼物吗?”
乔以漠窝在被子里,晃着手机问道。
孟少泽刚刚闲下来就被抓来当陪床,也不见不耐烦,笑眯眯地点了点自己的左脸,乔以漠明白得很,抱着他吧唧亲了一口。
杜若以为乔以漠说无聊了打电话,只是随口一说呢,没想到接下来几天,真的每天接到他的电话。
时间掐得特别好,午饭时间,晚饭时间,临睡前都要打一通。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频繁地给她打电话了,但杜若挺喜欢这个孩子的,乖巧懂礼貌又可爱,总逗得她忍俊不禁,一点儿都不觉得烦。
当然,她不否认,对乔以漠的喜欢,多少有点移情的成分。
虽然她怀胎十月的那个孩子,她其实一面都没见过,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被抱走,但她听着乔以漠孩子气的声音,总忍不住想,那个孩子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天真可爱,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想念自己的妈妈。
其实乔以漠从没说过想念,他只是会在电话那头问她:“小花姐姐,你去过法国,你认识巴黎吗?孟叔叔说我是巴黎变出来的,我的妈妈叫巴黎吗?”
杜若向他解释,巴黎只是一座城市的名字,就像S市一样。
他想了一会儿又说:“那你给我讲讲巴黎是什么样子吧。”
巴黎是什么样子呢?
许多人都认为那里是浪漫之都,对它充满各种旖旎梦幻的期待,日本人尤甚。
据说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日本游客到了巴黎之后无法接受理想与现实的差距而自杀,当年初到巴黎的杜若也曾经失望过。
但时间久了,她才慢慢体味出巴黎的美。
不在于凯旋门有多漂亮,不在于埃菲尔铁塔有多壮观,不在于巴黎圣母院多么历史悠久,巴黎美在它的情调,每个街头的咖啡馆,每个穿着精致举止优雅的路人,甚至是飘逸在街头的面包香和各色香水味儿。
所以乔靳南上次别有深意地说,看不出她是在巴黎待过两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