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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乔以漠就叮嘱过她很多次,让她改掉这个习惯,说地上万一有个什么利器,容易把脚划伤。
就算一不小心踢到哪里,光着脚丫也疼,踢翻指甲盖更有得她受了。
乔以漠以前最怕什么呢?
怕她疼,怕她皱眉。
怕到什么程度呢?
就算是在□□的时候,碰上她状态不好,他偶尔一下太用力,她哼一声皱起眉头,他就会俯下身来问她:“疼?”
她点头,他会毫不犹豫地全身而退,不再缠着她。
说他怕,或许也不算准确。
那时候他宠着她,心疼她罢了。
暖气打开了,温度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升起来的。
何欢低头望着粒粒分明的白米饭,一直没动筷子。
“不好吃?”
乔以漠问,声音不无温和,只是下一秒眸色一沉,眼神又变得高深起来,“还是……你口味变了?”
何欢干笑了下,“没有。”
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这顿饭吃得沉默,何欢没敢轻易开口,似乎无论说什么,都容易让气氛变得尴尬。
乔以漠也一直没说话,冷峻的眉眼微微下垂,安静地吃着饭。
饭后何欢很自觉地收拾碗筷,进厨房洗碗。
出来的时候乔以漠在给她铺地毯。
因为是铺在地上,要挪动沙发和茶几,的确是个力气活,只有何欢一个人的话,恐怕折腾一晚上也未必能成功。
乔以漠却熟练得很,三两下把障碍物挪开,选好角度铺上地毯,再三两下把挪开的物品恢复原样。
何欢深吸一口气,找点话说,问他:“在欧洲三年都是一个人住?”
否则不会做起家事来这么利索。
“嗯。”
乔以漠的脸在灯光下很显沉静。
“在巴黎?”
“苏黎世。”
瑞士啊。
何欢没再问,趁他去洗手的时间,替他泡了杯热茶。
“今天真是谢谢你,乔先生。”
她把茶水放在他跟前的茶几上,脸上的笑容客气又疏离。
乔以漠幽黑的眼微微一抬,眼神就落在她脸上。
何欢迅速垂眼,躲了过去。
他低笑了声,“你不必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他睨了她一眼,拿起之前何欢放在茶几上的车钥匙和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起身就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