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依葫芦画瓢,模仿着凶手从那小街窜出,途径了美食街,消防队,生活区,街边市场,妇幼保健院,福林旅馆……
她在没有重物的压制下,按着录像里凶手的速度,骑了整整40分钟,闷了一头热汗。
以“没车住得近”
这第一种缘由,郭锡枰画出了凶手可能居住的面积半径,外勤开始走访。
殷天领了指标,速战速决。
办完最后一家,手机闹钟响了,她想起来,今儿米和出院,她要去接他。
“你认真的?”
侯琢从逼仄的楼道下来,一副难以置信。
“那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亲他,因为他不喜欢我,做笔录不给我面子,我因爱生恨啊,”
殷天心安理得,“得接啊,追求呗,疯狂刷存在呗,要是他还不喜欢,就把他绑起来,反正就住我家隔壁,我也方便金屋藏娇。”
侯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觉得这事儿她能干出来。
殷天把自己都说信了,一而再再而三地点头,“喜欢,我真喜欢他,巨喜欢。”
她把侯琢撇小区里,驾车去了惠爱,等绿灯时专门抹了粉底,盘了发。
驶进医院的停车场,小MINI好巧不巧就停在了阿广的对面,阿广忙一歪身,卧倒在副驾上。
他几乎没认出她,铁锈红的风衣,慵懒的法式盘发,双唇水水润润似颗浆果,通身被浓烈的深红映衬得雪白,修长的脖颈透着纤滑之美。
“疯狗”
差婆成了亭亭美人。
阿成一拍大腿,黄大仙祠,灵验,真灵验!
霍道长的和合符,有功效,真有功效!
他得成人之美啊,合上电脑就给米和发信息:看到差婆,先撤。
想了想不对,打破惊喜最让人厌烦,他忙删了文字,悄咪|咪扬长而去。
他没看到,面无表情的殷天顶着双漠然且憎恶的眸子,一遍遍做着心理建设,“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
当她踱进电梯时,终于能自然地流露出欢喜与狂热,殷天似个妖精,冲着镜面的梯门咯咯直笑,“怎么办,我好喜欢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