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年忍不住吐槽回去。
严松筠哼笑一声,问道:“姑姑那个亲生儿子,现在过得怎么样?”
“就那样吧,窝窝囊囊,高不成低不就。”
俞知年嗤了声,露出嘲讽的表情,“起初呢,他爸跟那个出轨对象再婚,对方还没自己的孩子,又初来乍到,进门的方式也不怎么光彩,要笼络人心,对他倒还行,但过了四五年,对方彻底在唐家站稳脚跟了,还生了个儿子,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对方一个接一个地生,生了儿子生女儿,生了女儿又生儿子,最后是给唐家生了两儿一女,有功之臣呐,大少爷就不值钱喽。”
听出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严松筠顿时失笑。
与此同时,心里还升腾起一股同样的微妙的幸灾乐祸,和为俞敏华俞知岁感到不值。
世人看重血缘亲情,但有多少像她们那样被血亲所累,反而是俞知年这样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他叹了口气,换个话题:“你什么时候结婚?”
俞知年又摸摸手指上的戒指,笑起来,眼角出现细微的纹路,“在准备了,等天气凉快点吧,这天太热了,谁顶得住啊,可别中暑。”
说完他又调侃回去:“别光说我,你跟岁岁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再晚一点,就要落后在我后面了。”
严松筠用手撑着额头,长长地叹口气:“等吧,等到她想当妈妈再说,我看她现在是乐不思蜀,要个孩子未免是累赘,对孩子也不够负责任。”
俞知年听了哭笑不得,经常听俞知岁说他这不好那不好讨厌死了,可是让她离婚回来,她又不肯,果然都是有原因的。
以后啊,这两口子之间,一切不以离婚为前提的吐槽和抱怨可以一律打为秀恩爱。
最后俩人又聊了会儿工作,俞知年那边是按部就班,一切顺利的,只要矿还能挖出东西来,就不愁卖不出去。
相较而言,严松筠这边就频频受阻了,他此前提出希望生产廉价药、短缺药甚至是小众药,但利润薄或受众小的缺点让他始终无法说服各位股东。
俞知年劝他:“慢慢来,水滴石穿,你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会同意的,抗战还要八年呢。”
严松筠无奈摇头,“现在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已经聊了许久,下午茶都已经吃过,俩人最后对了一边俞敏华生日的庆祝方案,就先后离开了花弄影。
严松筠刚把车开出停车场,想了想,在前面的路口掉了个头,向影视城的方向开去。
作者有话说:
岁岁:你看我以前那么惨,现在花点钱不过分吧?
小严总:……十几年前的事。
岁岁:但是我弱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啊!
小严总:花钱是电熨斗,能抚平伤害是吧?
岁岁:哇!
你比喻句用得非常恰当!
小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