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的正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他叫雅尔德,是位十分受欢迎的宫廷诗人。”
维卡轻轻说道,“听说他以前也是位美男子,不过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毁了面容,所以就一直戴着面具了。
不过奇怪,雅尔德好像……”
她似乎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原来是这样……”
我应了一声,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她望着那个人弹琴的身影,说出了同样的话。
在我回到宴席上的时候,琴声已经演奏完,吟唱诗人又开始吟唱起某个女人一天可以挤完一千头奶牛的夸张故事。
这就是维京人典型的逻辑:值得描述的功绩不是已经做了什么,而是能够做些什么。
这个时候,怎么我的听觉就这么正常呢?
在忍耐了一会后,终于还是从宴席上再次落荒而逃。
在回到诺娜的房子的路上,我看见不远处的偏僻处新竖起了一块巨大的墓石,上面画着一副我所熟悉的蛇形图案,蛇身刻着许多树枝状的鲁那文字。
我上前两步,想看得更加仔细一些,却听到墓石后传来了维卡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别以为戴了面具我就认不出你,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你。”
“我只是一位普通的吟唱诗人。”
那个男人的声音低低响起,我的心里一惊,这个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普通的吟唱诗人……但是我听说雅尔德并不会用竖琴。”
维卡一声冷笑。
雅尔德似乎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我怎么没听说过呢,尊敬的小姐?”
他的话音刚落,不仅维卡大吃一惊,连我也吃了一惊。
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维卡是女的?
果然,维卡开始沉不住气,“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的话我立刻就在这里杀了你!”
“哦?”
雅尔德的声音却是格外轻松,“杀了你的亲哥哥吗?”
“胡说八道!”
维卡的声音开始因气愤而颤抖。
“我没有胡说,我的妹妹,你根本不是这些蛮人的后代,你是英格兰人,是格兰德斯公爵最疼爱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