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苍黑的山头上露出弯弯的一钩眉月,几缕银色月光像游丝一般垂落到湖水里。
湖中的荷花依旧盛开着,厚实的花瓣粉红晶莹,还带着夜晚的露水,风中有淡淡的幽香飘了过来。
“师父,你怎么了?”
飞鸟不解地问道。
“那个叫安仪的女人,以后不要和她接触了。”
他淡淡道。
“为什么?”
我吃惊地问道。
司音转过头,并没有搭理我,只是望着飞鸟,飞鸟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安仪姐又漂亮又温柔,她有哪里不好?”
我困惑地辩解道。
“小隐……”
飞鸟示意我别说了。
我瞪了他一眼,才不管那么多,继续说:“就算你是我哥哥的师父,也不该管那么多,都什么社会了,哪还有干涉恋爱自由的,说出去都笑死?人……”
?
司音那金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显得阴晴不定,在凝视了我几秒钟后,转过了身,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我一看他消失,立刻拉着飞鸟来到了湖边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
哥哥,你就真听他的吗?”
我愤愤地推搡了一把飞鸟。
“师父,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再说,”
飞鸟微笑的弧度微微改变,“虽然安仪是个好女人,但她也不过是我的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
“可是哥哥,你真正地爱过别人吗?“我忽然感到有些困惑。
晚风拂过他的面颊,他那头漂亮的金色头发被吹得有些凌乱,他伸手按住了飞扬的金发,犹豫了几秒,又轻轻笑了起来,“怎么会呢,因为爱人——是件很辛苦的事。”
“哥哥,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会为她献出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吗?”
他略带惊讶地看着我,又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有那么夸张吗,我还想留着这条命享受生活呢。”
我也随着他笑了起来,忽然想起了撒那特思,心里有些惆怅,胸腔里好像塞满了东西,又好像空落落的,泛着奇怪的滋味,“也不知道撒那特思回来了没?”
“不用担心,他还没这么弱,不过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元气。”
飞鸟侧过身,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温柔地笑着,“过几天你就会看到他了。”
“哥哥,我不想再有人为我受伤了。”
我享受着他的头顶按摩,眼前开始有点模糊,淡淡的乏意也随之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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