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阳一怔,纳闷:“表哥怎么走了?”
给沈玉案领路的宫女道:“侯爷好像是在找什么人,没找到,就很快离开了。”
珺阳稍皱了皱眉,想起什么,她立即招来灵荭询问:“苏郎中府的人来了吗?”
她对郎中府一贯没有印象,还是那日从朱雀楼回来后,细想表哥对苏韶棠的特殊,才去确认了苏府接下了公主府的请帖。
灵荭记得这件事:“苏郎中府的嫡子患病,派人送了消息过来。”
只是位五品郎中,灵荭没将这个消息当回事,也就没有第一时间禀告公主。
珺阳见侯府的马车渐行渐远,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
就在这时,珺阳的余光忽然瞥见裴时愠,她想到什么,喊住了裴时愠:“裴时愠!”
裴时愠意外:“公主叫我?”
珺阳扫了眼四周人,距离不会让旁人听见两人对话,才皱眉低声问:“你和那位苏姑娘如何了?”
裴时愠眼神不动声色稍闪,他兴趣盎然地反问:“公主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感兴趣了?”
珺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憋了半晌,才郁闷地问:“我早就听闻京城中的传言,你对她另眼相看,就只因为她容貌出众?”
在她眼中,裴时愠和沈玉案都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在苏韶棠身上,除了容貌出众一点,珺阳暂时没有发现其余与众不同的地方。
裴时愠眯了眯眸,含糊其词道:“也许。”
珺阳被噎住,这算什么回答?
但裴时愠明显不想和她多说,找了借口脱身而出,珺阳还得照看宴会上其他人,也不好抓着他一个人不断问问题。
躲过了珺阳公主,裴时愠若有所思地朝公主府外看了眼。
他对珺阳公主有几分了解,她的确不会仗势欺人,但也不会去关注和她身份察觉过多的人,苏韶棠只是五品郎中的嫡女,按理说,珺阳不该注意到她才对。
能叫珺阳对她感兴趣,只能是因为一个人。
答案浮现在脑海中时,裴时愠轻啧了声,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
公主府的宴会瞬间失去了吸引力,裴时愠趁着众人不注意,也跟着溜出了公主府。
*
苏垣染病,苏韶棠近段时间就准备窝在郎中府中。
谁知道,消息刚传出去不久,甚至当日还未到午时,就有婢女来报,安伯侯来了。
苏韶棠错愕:“他来干什么?”
婢女也不清楚,只能摇头。
沈玉案被拦在了郎中府外,苏韶棠是在府门口见到的沈玉案,她就穿了身简单的玉兰襦裙,俏生生地从门缝中钻出来,见只有沈玉案和松箐站在门口。
她当即纳闷,不解地问:“侯爷怎么来了?”
沈玉案隐晦地将女子上下打量了个遍,才缓缓道:“听说府上公子染病在床,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知是何症状,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苏姑娘不必见外。”
当真是闻讯而来?
苏韶棠轻抬下颌,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道:“这件事,侯爷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她状似隐晦地轻皱眉头,脸上快速地闪过一抹担忧情绪,没让人看出来,就对沈玉案道:“府中最近不便接客,为了侯爷着想,侯爷还是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