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我预估非常准确。”
讲完这句不再继续,他把她所失去的而他仍然保留的对现实的记忆只字不提,真是可恶。
“你妈妈倒是烟不离手,taiyupark给她画过一副油画,画上她穿着旗袍夹着烟,park死后这幅画自拍卖行被人高价买走,再也没人见过…………”
继而是长长久久的叹息,半支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最后一口香烟逃出肺叶,电影散场,空气中浮起一层繁华过后的颓废与落寞。
牵牵扯扯一段长长的叹息,她仔细听,似乎是“碧云”
两个字。
这故事,她越来越看不明白。
睡前,他赠她晚安吻,仍是晚安吻,“想怎么庆祝生日?”
“我想去看外公……”
“你现在比江老更危险。”
“为什么?”
“我明天去一趟警局,见完肇事司机再跟你说。”
他摸摸她的脑袋说,“不过,阿阮的生日礼物更重要。”
阮唯想了想,随口许愿,”
不如在全港报纸上祝我生日快乐。”
“署谁的名?”
“阮唯的第一千零一位追求者。”
“虚荣——”
她娇娇小小身体就背对他,灯影中独自美丽。
“哪有女人不虚荣呢?”
她小小声嘟囔,忽然间想起来又问,“你约几点到警局?”
“十点三十分。”
“又要早起啊?几点出发呢?”
“八点十五分最佳,你吃完早餐再睡。”
“谁理你……”
她躲在被子底下抱怨,自以为他听不见。
叹息声,败给床头灯越过她肩头的那束光。
男人的手臂从身后来,穿过她的腰,稍稍向内一收,温软鲜甜的身体便落在他双臂之间,相较昨夜,又近一步。
她不敢反抗、推拒,只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那双眼太清澈,映得他心颤,忍不住伸出手盖住她的眼,手臂却未松。
原来原来,填满怀抱的感觉是这样。
贴着她的耳,浅浅的呼吸都在讲故事,“阿阮明天想吃什么?嗯?”
“喉咙疼,没胃口。”
他伸手摸了摸她颈侧,白皙的皮肤上留着红色指印,展示凶案现场。
她又说:“七叔,你再这样我就要被闷死了。”
娇娇的,让人想伸手揉碎她。
第二天一早,半边床已经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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