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也进去,转身将所有人都关在了外头。
老夫人让我决定你的去留,也就是我让你走,也没有任何人能救你。
季曼坐下来,看着苜蓿道:你觉得我是该留你,该是该让你走?
求主子慈悲!
苜蓿嗓子都有些哑了,跪下来连连叩首:奴婢以后定然会全心全意服侍主子,奴婢已经跟了您六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主子请饶奴婢这一回吧
季曼支着下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桌子:我记得,我第一次给你银票的时候,你也感恩戴德地说,以后一定不会背叛我。
苜蓿一愣,垂着的眼里有些心虚。
那次我信了你,结果之后就是你衣柜里有我的银票,还引了人来查,差点将我给害了。
季曼啧啧两声:至今为止我还没猜到那次是谁想下手。
齐思菱吗?不像。
主子苜蓿惊恐地看着她,身子都有些发抖。
她竟然知道知道那些银票是她拿的?
不要慌张,我话还没有说完。
季曼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我挺多秘密的,也如你所说,跟了我六年。
跟着我是不差钱的,所以钱收买不了你。
那么苜蓿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是谁用了什么办法,才让你甘心为她卖命,这次又想对我腹中胎儿下手?
苜蓿整个人往后跌,跪坐了下去。
她为什么什么都知道?一直以来都知道她背叛了她吗?为什么会知道她要对她腹中胎儿下手?从上次雪花膏银票就开始怀疑她了,为什么又不说?这么长时间,她一直在观察她吗?
太可怕了。
苜蓿眼里满是惊恐,看着季曼,下意识地想后退。
我这个人,对自己人很温柔的。
季曼笑了笑:你不用太害怕。
苜蓿怔愣了好一会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来,重新在季曼面前跪下道:奴婢算计不过主子,甘愿认输。
季曼挑挑眉:我最开始就在想,这么多年我待你一直不算很好,把你吓成个唯唯诺诺的样子,你心里应该会恨我才对。
看来我也没想多,你大概真是恨我的。
聂桑榆在原著里就是对苜蓿十分苛刻,动辄打骂,季曼也觉得正常,一个常年得不到宠爱的女人,多少都有点心理变态。
只是自她过来,对苜蓿没有一点不好吧?偷鸡分她一半,挣了银子也给她花,她怎么就还是会背叛自己,而且招招都是下的狠手啊。
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要是她一个没小心中了计,后果都是十分严重的。
季曼笑了笑,眼神凉凉地道:看在这么多年主仆情意的面上,你将你背后的人告诉我,我能给你的东西,比她能给的多得多。
你要是恨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前那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补偿我也可以给。
苜蓿皱眉,苦笑出声:以主子这样的性子,会不计前嫌待奴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