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没回答,连在她文身上摩挲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两人呼吸都很轻,浅浅地交织在一起,安宁平和。
姜易越是没回应,池烟的心跳就越是快,七上八下地跳来跳去,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抬手在胸口轻按了几下,刚要说话,就听见男人开口:“为什么这么问?”
“你知道现在医院做层膜很容易……”
“池烟,”
池烟这次的话还没说完全,就被姜易给打断:“你是不是第一次我能不知道?”
池烟的双腿微微绻起来,“所以我说如果。”
她的声音很低,听着像是距离很远传过来的。
姜易的手慢慢用力,改为掐住她的腰,稍微一带就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池烟的声音更闷:“回答我。”
“想听实话?”
“……嗯。”
“会。”
池烟的心往下沉了沉。
这种感觉实在不大好受,像是整个人都被悬在了半空中,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姜易的手就隔着一层被子在她后背上轻抚,一下一下,吐了口气才接着说:“但是不开心之后,该喜欢还是喜欢。”
生完气之后,是不是第一次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池烟嘴里突然有些涩。
“池烟。”
姜易又叫了她一遍,连名带姓。
他似乎只有在床上做某些事的时候,才能半诱半哄地叫她“烟烟”
。
池烟听得有些心惊,回应都慢了半拍:“……嗯?”
“你身上的疤,是谁烫的?”
姜易这次问的太过直接,池烟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我不想说。”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现在不想说。”
她总得需要时间,来心底里黑暗的一角,慢慢地透进光去。
“那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姜易太了解池烟的性子,也不勉强她,把被角给她掖得严实了一些,轻声哄她:“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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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很长时间,池烟早上醒的都比平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