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的视线也落向自己的手腕,白皙细腻当中多出来那圈红痕,怎么看怎么违和。
不过没有被磨破皮,所以不碰到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疼——如果不是姜易提醒,她已经快要把这一茬给忘了。
池烟掀了掀眼皮,简明扼要地把把这圈红痕的来历说了一遍。
拍戏受点小伤,对于演员来说再正常不过。
池烟本来以为姜易也是这么想的,结果等了几秒,也没等到姜易把这一篇给翻过去,他的手指落在她的手腕,指腹在上面轻蹭:“还疼不疼?”
池烟摇头:“不疼。”
这种伤,搁在谁身上谁知道。
看着挺可怕……也只是看着可怕。
池烟地脑袋有些晕,眼皮重得直往下掉。
再一转头,她看见姜易勾着嘴角笑了笑:“挺好。”
话落,他已经收回了手,把视线偏过去目视前方,一脚踩了油门。
外面的路灯透过车窗打进来,明暗交替着一晃而过,把男人的脸似乎也分割成了明暗两部分。
姜易今天似乎心情外地好。
从片场一路到医院,只要池烟转头看她,就能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池烟觉得莫名其妙,下车的时候想去拽他的袖子,但是又怕有人盯着,只收回了手小步跟在他后头,连声音都被她压的低低的:“你笑什么?”
“我没笑。”
池烟:“我又没瞎。”
外头凉风刮过,池烟也没觉得冷,反倒觉得把身上的热气都给带出去不少。
她不管不顾地去拽姜易的袖子,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男人低头看她:“不怕被人看见?”
池烟已经从口袋里拿出口罩带上,也不知道是戴了口罩的原因还是因为感冒,说话的时候瓮声瓮气的:“这样就不怕了。”
没办法,她真的太想牵姜易的手了。
“你还没说你在笑什么?”
姜易把她的手握紧,然后收进口袋里:“回家再告诉你。”
医院里今天人多,连病房基本都是满的,池烟吊水的时候只能坐在走廊外面的横椅上,靠在姜易的肩膀打盹儿。
耳边不停地有手术车经过和人走动的声音,池烟昏昏欲睡,脑袋从姜易的肩膀上下滑,干脆被男人扶着肩膀躺在了他的腿上。
池烟实在不想动,连眼皮都不想睁开。
就连耳边有个女人叫了姜易一声,她也只是轻皱了下眉,意识有点清醒,但就是睁不开眼。
那女人不像是同龄人,似乎也是注意到了姜易腿上的她,柔声柔气地问:“这姑娘就是你老婆吧?”
她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把她挡在脸上的头发拨开了一些,声线淡淡:“嗯。”
女人愣了一下,不过倒是没觉得太意外,只是再看池烟的视线多了几分打量。
她一直想知道这个侄子的结婚对象什么样,只不过今天这姑娘闭着眼,脸上还带了一个能遮住一半脸的口罩,连基本面貌都看不太清。
“生病了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