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板一个生了一串儿子的中年男人瞬间懂了大管事的痛。
自己生的能怎么办呢,一次生意没谈好还可以下次再谈,但调丨教儿子这种大事绝对刻不容缓啊。
不过很可惜,以齐老板看来这阮小爷的性格要扭过来怕是比登天还难。
齐老爷看向护卫的目光顿时少了几分警惕多了些同情,等阮小爷继续顶着他那张冰清玉洁高不可攀的隽秀脸庞回到席间,齐老爷稍稍再试探几轮无果后就选择放过了。
许是在齐老爷这里得到了身份认证,监视阮虞一行的人手立刻少了一大半。
阮虞既是立好了人设,倒是不急不缓起来,索性就这么扮演一个“不知变通不爱做生意但为了孝顺父亲不得不心不甘性不愿的走这一趟”
的商界新丁,大大方方在庆城住了两日后按照计划继续往西去。
而越往西边,空气中的焦灼不安就显得越明显。
百姓脸上渐渐有毫不遮掩的恐慌,四处巡视的兵勇捕快也越发密集。
阮虞一行从一开始的被暗中监视到后头直接被拦截搜查,甚至干脆禁止入城,无一不在揭示着整个西边已经发生了不为人知的巨变,而因某些人的可以阻拦,竟然连消息都没有往外泄露出分毫。
这是要出大事的节奏啊!
眼看巴郡与西面边防交界之处近在眼前,阮虞终于抛弃了傻读书人的伪装,骑上快马与护卫们一路冲到了西桂城城下。
西桂城是镇西军的大本营,亦是整个西边防线最重要的一处要塞。
看了眼城墙上依旧完好的“程”
字大旗,阮虞勉强松了口气,拿出圣旨和御赐令牌验明正身,便被一路请到了府衙之中。
阮虞原有几分受宠若惊:虽他假假是个二品的钦差,但在实权的将军们面前着实没什么太大的分量,以礼相待就算给面子了,能这般奉为上宾实在是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及到了府衙坐上高位,阮虞就知道了这位置不是这么好坐的。
原来前段时日西辽人突然对镇西军发起攻势,镇西军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在这一波进攻对战中却轻易被击穿。
西辽人几次偷袭都正好打在布放的薄弱处,以至于各处守军不得不调度支援,疲于奔命下更加不?????是气势汹汹以逸待劳的西辽人的对手。
镇西将军程誉并不是个妄自托大的人,吃了几次败仗后立刻上书请求京中支援。
然奇怪的是八百里加急的战报发出去半个月了,京中竟然一点儿回复都没有。
程将军和众位将领商议一轮,排除陛下故意放任镇西军不管的可能,约莫是有人故意在暗中拦截,使消息根本无法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