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马上就要殿试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家找个大夫为您看看。
殿试,轻忽不得啊。”
“我知道。”
裴宣陷入很古怪的情绪,欢喜又烦躁地挠挠头:“这是哪户人家?”
老仆惆怅叹息,看了一会,不确定道:“似是西宁伯的府邸,不过这墙垣太破了。”
“破吗?”
“破的。”
裴宣仔细回忆姑娘的穿着和姑娘所在的住所,瞬间对西宁伯升起强烈不满:“他家很穷吗?怎么给女眷住这样的院子?”
“这……”
老仆低声道:“西宁伯家里不穷,今天伯爷夫妇还为他们的女儿大摆宴席庆祝,对了,夫人也在邀请之列。
不过后院里的事,郎君,这不是您该操心的。”
“那你说我该操心什么?”
“自然是国家大事,您可是要做官的,解元、会元已是囊中之物,待殿试拿下状元,郎君便是咱们大昭最年轻的**。”
裴宣笑笑,抚弄着风筝往前走:“你帮我查查住在那院里的人是谁,殿试之前告诉我,不告诉我,我发挥不好,怨你。”
“欸?”
天大的一口黑锅扣下来,老仆两眼一黑:“怎么就怨我呢?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任性,多少人盼着你高中呢。”
“知道了知道了,快帮我去查,晚一刻我都等不了。”
“这就查这就查。”
老仆被她指使地团团转,转到一半回过
味来:“不是,郎君您要调查西宁伯家的人,这是要闹哪样?”
“我也不知道。”
“……”
“可能,就是想结识一下?”
“结识之后呢?”
少年郎大笑:“先殿试罢,想那么多,今晚都睡不踏实了。”
老奴腿一软: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您到底是看上小娘子还是小郎君了?
一墙之隔,天地之差。
破旧的小院,院外是明媚和煦的春天和鲜衣怒马的少年,院内,是崔缇一个人的苦等和寂寞。
她想着裴宣,不由自主笑出来。
白鸽见鬼一样睁大眼,倒吸一口凉气:“姑娘,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铺好席子就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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