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徽闻声也望过去,望见高阮,他略偏头对身边人道,“小周,去给高阮姐拿杯水。”
小周闻言识趣地离开房间,把对话的空间留给了傅星徽和高阮。
“不错嘛,”
高阮扫了眼电子靶上留下的痕迹,“好像又有进步?”
“一开始说是刘警官喜欢玩,为了跟他套近乎才练的,”
她对傅星徽道,“现在我估计你都快比他打得好了。”
傅星徽笑了一声,把练习用的枪放下,“那还是差远了。”
“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高阮有些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电话里不能说,还非要我跑一趟。”
傅星徽拿出支录音笔递给高阮,坐到她身边。
文件记录了纪朗和邵杰起冲突的全过程,高阮听完,正色下来,微微蹙了眉。
“有点刻意。”
她评价道。
“何止有点。”
傅星徽说。
“你觉得邵杰是故意的?”
“嗯,”
傅星徽说,“但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做这件事是针对纪朗,还是有其他人的授意。”
“他和纪朗年纪相仿,人设又撞型,想趁着纪朗解约,暂时没公司处理舆论的时候,耍点小手段把他往下拽一把,也不是没可能。”
高阮分析道。
“不过……如果是他背后的赵天胜,”
高阮嗤笑一声道,“那这位赵总还真是名不虚传的蠢。”
“我今晚请了赵天胜在这儿吃饭。”
傅星徽说。
高阮瞟了他一眼。
傅星徽解释道:“纪朗动手打了他家力捧的艺人,这么大的事儿让我给压下去了,总得给人个说法。”
高阮把录音笔还给他,目光盯着桌角道:“你觉得你们当年摊上的事儿……是赵天胜的手笔吗?”
“我查他只是因为听到一些流言,说他以前和丁宇哥走得很近,后来小周也没查出什么,所以我也不好说,”
傅星徽说,“毕竟这些年怀疑过那么多人,最后不都发现找错了吗?”
“也是,”
高阮调侃他,“在盛捷卧薪尝胆好几年,兢兢业业给你们老板赚了那么多钱,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傅星徽:“但也没排除。”
“你还是怀疑你们老板?”
“查出是谁之前,总归还是他的嫌疑最大。”
“我觉得你们老板心也挺大的,你说你是感恩公司留下来的,他还真敢信,还真煞有其事地给你继续安排那么多工作,”
高阮夸张地做了个搓胳膊上鸡皮疙瘩的动作,“要是当年的事真是他做的,他不知道都死多少回了。”
“对了,”
她想起来,“纪朗前不久找我打听了‘绘苑’,我跟他说是吃饭的地方。”
他们刚都听了录音,知道是邵杰跟纪朗提的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