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爸,我妈,还有你,都在一遍遍地跟我说我越闹,这事儿就越麻烦,我不理解,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有问题就应该澄清不是吗?”
“后来我上了几年大学才慢慢明白,我爸妈早就看出来这事背后有推手了,所以无论我说什么都会被曲解。”
“可是至少,我以为你也不知道的。”
“为什么?”
他眼眶微红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还不拦着我,为什么要让我给你添这么多麻烦,当时你们要是告诉我,我肯定不会再闹了。”
他有些颓然地往后退了几步,坐到椅子上,低低道:“我爸妈把我当小孩,你也把我当小孩。”
傅星徽微微蜷起手指,看着崩溃的纪朗,眼神有些复杂。
十九岁的傅星徽曾经在纪朗身上,看到了他此生最羡慕的人生。
大概善良的人都是想守护美好的东西的。
所以他希望纪朗可以永远无忧无虑地活在象牙塔里,永远张扬恣意。
于是他选择了隐瞒。
“可是哥,”
纪朗有些哽咽道,“我只是比你小了两三岁而已,你能不能把我……当成你的伙伴来看一次。”
“无论是什么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和你并肩作战,而不是总躲在你后面像个傻子一样地看着你冲锋陷阵。”
“在海岛上……”
纪朗偏头望着他,声音因为用力压制哭腔,显得有些断续和颤抖:“我们……不是配合得很好吗?”
傅星徽很轻地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略仰头望着他,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哄道:“是很好。”
“哪里好?”
傅星徽:“……”
“都好。”
他斟酌道。
纪朗垂眼望着他,闻言靠着椅背道:“你就这么哄人吗,不觉得敷衍吗?”
傅星徽有些无奈地问:“还要怎么哄?”
“亲我。”
纪朗毫无思想包袱地开口。
“纪朗,”
傅星徽让他的得寸进尺气笑了,“你不要太过分了。”
然而纪朗看起来并没有打算和他商量,傅星徽话音未落,纪朗就伸手扣着他的后脑勺亲了过来。
他半蹲着,又是仰着头,姿势受限不好挣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迫吻上了纪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