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简直快被他可爱疯了,他低下头,直接笑出声。
“知道就好。”
梁径再次吻上时舒。
这间他从小住到大的卧室,梁径的痕迹几乎存在每个角落。
十岁生日那年,梁径送给他的六个红衣骑兵乐高就放在书架最高处。
它们组成了两个突击小队,一左一右朝着两个方向突围,雄赳赳气昂昂,好像面前即使千军万马也所向披靡。
宽阔的飘窗上,至今还摆着一台精密专业的天文望远镜,是幼年梁径送他的儿童节礼物。
他们用这台望远镜看过晴朗夜空的月亮,也看过百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
床底还有一个收纳箱,里面装了大部分房间摆不下的玩具,时舒舍不得搬去储物间,只能找箱子收纳起来,然后放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梁径用数不清的、精心准备的礼物给他堆砌了一个名为喜爱的城堡,在这座城堡里,他每时每刻都是被爱的。
只是小的时候,即使产生想要完全占有的念头,梁径也只会对他更好,然后在时舒又一遍又一遍的感谢和赞叹里,近乎天时地利地得到他的亲近和喜爱。
现在他们长大了,梁径依然对他好,但目的更强,欲望也更直白。
他知道时舒不可能眼里、身边只有自己——这确实“有病”
,但梁径总是会这么想,而只要一想,他就觉得自己是充实的,无比的心满意足。
屋子里的温度慢慢升高。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夜里黑黢黢的,雨水只有砸上玻璃才被映照出光滑细腻的水纹。
时舒的眼泪淌到耳朵边,湿得一塌糊涂,被梁径吻干净。
他的手很温柔地在时舒的脸颊和肩膀之间抚摸,另一只手却在自渎。
他一刻不停注视着他,闭眼的、被迫睁眼的,生气的、羞恼的,还有一点不知所措。
好一会,梁径握住他肩头的手用了些力,时舒偏过头,脖颈到脸到耳朵根,瞬间红得仿佛熟了。
梁径浑身是汗,气息粗重,他往前伸长手臂抽了几张纸巾很快处理好。
时舒维持偏头闭眼的模样,脸热得眼泪都好像蒸发了。
梁径忍不住笑,低头从他的颈窝一路吻到他耳边,嗓音微哑,很温柔的语气:“没弄你呢。”
话音落下,好像触发了什么二次生气按钮,时舒猛地转过头,闭久了的双眼亮得惊人:“梁径——”
他的目光实在好看,生机勃勃,晶莹又明亮,梁径捧着他的脸,很重地吻了进去。
舌尖带来酥麻,口腔好像连通心脏,心跳都被牵动。
唾液仿佛成了某种体.液的替代物,水声缠绵又急促。
时舒觉得自己的脑子有那么几分钟是被梁径偷走的——他不由自主伸手搂住梁径,手心贴着梁径的背,没有衣物隔开,他被他皮肤传递的温度烫到了,他反反复复贴近又握紧手。
梁径似乎很满意时舒的意乱情迷,他吻得愈加深入。
好一会,他扣住时舒后颈,迫使他更加契合自己。
但是这解决不了问题。
渐渐回过神来的时舒气得想蹬他,但是他手脚发软,于是,他伸手用力——超级用力地掐了把梁径的背。
“嘶......”
梁径抬起头,看着怒气冲冲的时舒,忍不住笑出声:“时舒。”
时舒推他,嗓子也哑哑的:“你走开。
我现在也不想听你说话了......以后都不听你说话了。
你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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