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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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源源说是做头发,其实就是洗个头,再让理发师吹个造型出来,除了比平时隆重成熟一些,也没什么具体的变化。
都很好看。
“年年,你要不要也吹个头发啊?”
徐源源对理发师给自己吹的发型还挺满意,就问随年:“我都没见你弄过造型,今天来都来了也弄个试试呗。”
他这一问,他身边围着的几个不知道是理发师还是理发助理的人都看向随年。
随年平时剪头发都是十块钱起步二十块钱封顶的小理发店,哪来过这种独栋三层的大理发店啊!
他从一进门就被站立两排、身着黑色工服的理发师们吓得社恐症发作。
被一个小姐姐领到一个公共区域的沙发里坐下后就没再挪过窝,全程捧着手机刷刷刷,连小姐姐给他倒的水他都没敢碰。
听见徐源源隔着人群跟他说话,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结果一抬头就跟三双陌生眼睛对上。
他登时后背发毛,整个人立即坐立不安起来,仿若被丢进油锅里的蚂蚱。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鼓起勇气跟徐源源说:“我.....我不....不弄,你....你快弄....吧。”
说完也没敢赶紧低下头,而是继续看着徐源源,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徐源源一直都不是个细心体贴之人,加之平时也大大咧咧惯了,所以很多小细节他明明知道,但就是特别容易忽略。
就像现在,要不是他看出随年的不自在了,他都没想起随年是个十级社恐。
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他立即懊悔起来,都怪自己刚才高兴过头了!
“行吧,不弄就不弄吧,”
徐源源说着从椅子里起身,绕过镜子走到随年身边:“那你起来吧,我们走了。”
“你....你弄好了?”
随年这么问着,腿上还是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嗯,好了,走。”
徐源源拉着随年往门口走,路过前台时,顺手把单买了。
两人从理发店里走出来之后,随年都没敢大肆喘气儿,因为后面还有好多眼睛在看着他们的背影说欢迎下次光临。
直到拐了个弯,站在了另一条街上,随年终于感受不到那密密麻麻的窒息感了,他才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徐源源看着他,瞬时自责起来:“对不起啊年年,我刚才净顾着高兴了,忘了你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地方。”
随年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没事的。”
他刚才确实挺害怕的,但也知道徐源源是没有恶意,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胆小,他也总不能一直让别人顾忌着他的感受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