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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阙听进了耳中,但却并没有就此对它置之不理,而是每天中午和傍晚趁猫不在时,端一小碗猫粮放上墙,过半小时再去看,那碗果然就空了。
这仿佛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一个默默给一个默默吃,彼此保持着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的安全距离。
江阙本以为这种默契会一直持续到他离开的那天,谁知就在今天傍晚,他端碗走出后门时竟然发现那猫就蹲在墙头,看见他出来也没有跑开,就那么直勾勾盯着他走近了墙根。
等江阙顺着梯子爬到顶,试探着朝它伸出手的时候,那猫的姿态明显有些紧绷,但即便如此它也没有躲开,愣是别扭地缩着脖子,任凭江阙摸了摸它的脑袋。
江阙很知分寸,知道它对人的戒心还很重,所以也没再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轻轻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直接将碗递到了它面前。
然而恰好就在那时,庄宴三人的临时到访突然打破了刚刚建立起的脆弱平衡,这才使它在慌不择路的逃窜中打翻了那只碗,还险些害江阙摔落在地。
其实并不是养不熟的。
江阙心想。
只是安全感还不够而已。
这世上但凡有点灵性的生物,都不会对善意无动于衷,那几乎是一种出自本能的向往,如蛾趋火,如草向阳。
围墙之外,黄昏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殆尽。
江阙回身走进卧房,打开行李箱,从里头拿出了一袋小包装的崭新猫粮,倒进碗里端进后院,重新搁上了墙头。
第10章开拍
翌日。
宋野城不到五点就在窗外隐约传来的喧闹中醒来。
北方的冬天日出晚,五点时天还黑得仿佛午夜,但剧组租住的这片村屋却早已苏醒,所有工作人员都忙活着洗漱赶往片场。
宋野城没有赖床的习惯,既然醒了就麻利地起了床,洗漱收拾好后,顶着令人神清气爽的老北风出了门。
踏出小院时,他往旁边屋子看了一眼,发现屋里没开灯,也不知江阙是没起还是已经出门。
豆子跟宋野城虽不同屋,但都在同一个院中,也早已听着动静起了床,此时打着哈欠跟在宋野城身后:“城哥,庄导不就是让你旁观一下嘛,你又不用做妆发,用不用这么勤快啊?”
宋野城回头瞥了他一眼:“要不你回去接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