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他还不满足,我把屋里的丫鬟睡了个遍。
外头还有其他的相好的,什么脏的臭的,下人的媳妇的,寡妇,全都拉到床上。
可笑的是睡的还是我的床。”
“把我恶心得够呛。
你说我们凭什么要被男人这么欺负?在我气得掉了肚子里成型的孩子时,我就想通了。
这种破烂货就不该捏在手里,而是扔得远远的。
你看我现在和离回来后,手里握着嫁妆银子,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不是也挺好?”
“其实和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番话,王熙凤可是掏心掏肺。
把自己的伤疤揭开来,鲜血淋漓地给对方看。
希望对方能够清醒过来,下定决心。
季氏又何尝不懂得小姑子的意思,小姑子希望她能离了王仁,以后过上更好的日子。
然而她毕竟不像小姑子,娘家得力,就是想要和离,娘家也会强势而行。
她叹了一口气,“妹妹,我娘家是不会让我和离的。
我家里还有好几个妹妹没出嫁,我要是和离归家了,别说妹妹,就是的弟弟们的亲事也都会有影响。”
不单单是娘家的顾忌,还有其他的。
这些年在金陵,王仁花天酒地,钱花完了就问她要。
她就是再能打理嫁妆铺子,也经不住家里人这么败。
再加上看病吃药也是一大笔。
几年下来,当初的嫁妆已经花得所剩无几。
和离后没有嫁妆,她又能再嫁到什么好人家。
她终究是没有小姑子那般命好,即便是再嫁,还能嫁个比前一个更好的。
季氏把自己的顾虑一说,王熙凤才终于知道对方的难处。
万万没想到,王仁那个狗东西竟然把媳妇的嫁妆银子都花光了。
呵,王熙凤都要怀疑王仁跟贾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一样的没脸没皮,一样的花天酒地,一样的德行花媳妇的嫁妆银子一点都手软。
狼心狗肺得如出一辙。
这种人不和离干嘛,留着过年呐。
“嫂子担心的这些问题,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季氏苦笑着说道,“那有这么简单的事儿。”
耳边却听得小姑子说道,“嫂子怕和离归家影响家里弟妹的婚事,那咱们可以不回家。
跟我一样,转头另嫁了就成。”
季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