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咱们多给他们烧点纸钱,让他们在下面也有钱花就好了。
好歹还能做个富家翁嘞。”
周瑞见婆娘满心烦躁,便又说道,“咱们离了夫人可活不了,你可别犯傻。
你有那闲心,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才能让夫人答应放了咱们儿子的奴籍。
咱儿子可渐渐大了,夫子那边说咱儿子有些天赋,我可不想让咱儿子因为奴籍,就那么埋没。
你不如趁着这差事向夫人讨了恩典,把咱儿子的卖身契放出来。
否则还得耽误咱们儿子考状元呐。”
周瑞家的被丈夫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你咋做这么美的梦,还考状元,就咱儿子的资质,能考个秀才我就阿弥陀佛了。”
她男人说的对,这回夫人动鸳鸯,必然是冲着老太太去的。
她确实得借此机会,把儿子的卖身契要回来。
如此,他们周家才算是有了盼头。
至于他们自己?
夫人是万万不会把放了他们的。
他们这一辈子注定是夫人的走狗,夫人的奴才。
若是夫人真要哪天给他们卖身契,那才叫人害怕。
那说明他们对夫人来说,已经成为了没用的人。
他们替夫人干了那么多脏事儿,夫人又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给他们卖身契的那日,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哪怕夫人不要他们的命,他们也活不了几天。
帮夫人干了那么多脏活,在府里是风光了,可私底下又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恨不得咬下他们一口肉来。
更可况外头盯着他们的也不是没有。
因此,他们只能背靠夫人这颗大树。
离了这颗大树,他们也活不了几日。
想通了这点,周瑞家的也不犹豫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事儿,还是死别人吧。
管夫人害的谁呢,只要不是要自己的命就成。
谁叫他们就是夫人的奴才呢。
只能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所以这次夫人要办的是谁?”
周瑞好奇地问。
周瑞家的叹了口气,“是鸳鸯。”
“鸳鸯?”
周瑞惊了,“鸳鸯不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吗?怎么要动鸳鸯了?”
别说周瑞想不明白了,就是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夫人竟然要办鸳鸯,但应该跟老太太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