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信任、最热、最珍惜的光,离开了这个人间。
等所有人都上了岸后,送走了其他安全局的搜救队员,然后走到了站在白崖边静静地着海面的歌琰身边。
她的脸庞在此刻上去格外沉静,令人感到惊讶的是,她的神情既不像是极度悲伤后的麻木,也不像是选择了放弃。
饶是这样已经惯了那么多年尘世间肝肠寸断的人来人往,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表现。
还没有等开口说话,歌琰便说“我不会同意举办他的葬礼的。”
说完这句话,她转过身,着和站在一边的孟方言他们,一字一句地对他们说“无论你们觉得我是疯了也好,还是觉得我不肯面对现实也好,我依然坚持我的法,他一定没有离开人间。”
“我相信他,我也更相信我自己。”
这么说着,她转过身,大步离开了白崖。
在shado和各大安全局的联合努力之下,血蝎子连同之前ghost的残部都被完全瓦解,这个经营了数年、在全世界造成数不清的死亡和罪孽的犯罪团伙终于彻底被正义战胜,且再无翻身之机。
那些还活着的俘虏都经历了严格审讯,并按照法律获得了自己应有的审判和制裁。
而在最后关头反水帮助正义的莱尼,也得到了一块特别纪念的墓碑,这是所有人对他的谢意和尊敬他虽没有英雄之身,但却在临终前做出了英雄之举。
参加完了莱尼的葬礼之后,歌琰谢绝了言锡他们要叫她一起去吃饭散心的邀请,独自回到了她和蒲斯沅的家中。
她知道言锡他们所有人都非常地担心她,她也知道他们这段时间也和她一样,没有睡过一个整觉,没有露出过一个笑容。
但是已经将近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关于找到蒲斯沅踪迹的消息,哪怕他们再不想相信,生活也必须得要继续。
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偌大的家中此刻空荡荡的,没有一点人声,她一个人待在客厅中静坐,目光始终落在那幅挂在壁炉上方的全家福上。
她好像还能听到他们俩在客厅里斗嘴聊天的声音,她好像还能到他们圣诞节那天在花园里打雪仗的场景。
他们实在有太多的回忆了
。
多到哪怕她只是低头到一个咖啡杯,都会想起他去厨房帮她泡咖啡的身影。
她无法停止地想起他面对她时会露出的温暖的笑。
她无法停止地想起他在拥抱她时有力的臂膀。
她无法停止地想起他在亲吻她时的虔诚和温柔。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的人。
这漫长的一生都是。
没有人可以超越,也没有人可以取代。
她只想和他一起走下去,走过每一天,走过四季更替,走过潮起潮落,直到他们生命的尽头。
歌琰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低下头,略微有些急切地从自己的衣服里翻出了那个无论她怎么样换衣服、都会贴身携带着的蒲斯沅在前往白崖前给她的小锦囊。
他当时对她说过,一定要留到缉捕o回来之后才能打开这个小锦囊。
她这时手指略微有些发颤地解开了系着小锦囊的带子,然后将手伸了进去,从锦囊里抽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条。
歌琰展开了那张小纸条,在纸条上到了一行没有规律可循的数字。
她盯着那行数字了一会儿,募然回想起那一天,他们在前往八度空间前,她苦思冥想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破解、但蒲斯沅只花了一分钟不到就解开了的坐标密码。
那是他们之间暧昧萌生的开始。
她这时果断起身从一旁拿了一支笔过来,而后按照那一次蒲斯沅推算密码的方式,尝试去解开这行数字密码。
这一次,她很快就将密码破解了出来。
破解完密码后,她几乎毫不犹豫,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转身冲出了家门。
这个地址她很熟悉,位于伦敦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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