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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曾梦痕的错觉。
她总觉得这一直都只低着头遵从命令的男人方才似乎是抬头多看了她一眼。
曾梦痕看着这男人吞咽,动作是断然说不上优雅的,却也不很粗鲁。
想着他怕算是自己在这异界最亲近的人了,曾梦痕的话也终于忍不住多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怎的,在别人面前说话,她总忍不住谨慎小心,可是,这种谨慎在他的面前就明显淡了很多。
“下奴没有名字。”
对面的男人听到问话立即停止了进食,“主人们皆称下奴为‘奴’。”
“竟然没有名字……那不是很不好区分?”
“对奴隶无需区分。”
“……是这样啊……”
不知道为什么,曾梦痕忽然觉得自己代替他有些伤感,忙换了个问题:“丞相府的奴隶都像你这么厉害……我是说,武功这么高?”
“用于护卫主子的奴隶皆习武艺,下奴除轻功外并无可取之处。”
“嗯。”
怪不得一个人带她逃了追杀,原来轻功很好?
轻轻倚到车壁上,她又忽然忍不住感叹,在这种没有人权的社会,真是幸亏这身体主人的身份不低。
不管怎么说,她的运气都真的是太好了!
如是感叹着,她忽然又想起打扰饥饿中的人吃饭是很不人道的行为,忙挥挥手,“那好,我都知道了,你接着吃吧。”
“是,谢小姐。”
*
转眼时间已过了两日有余。
曾梦痕真的很想赞叹这没名字的男人身体的恢复力……不过两天的工夫,曾经苍白的脸色竟然已经差不多与常人无异了,腰腹上原本糊了泥巴的伤在被洗净后,曾梦痕偷偷塞了他点儿伤药——这两日,她一步步突破自己的底线,竟不知不觉对这人照顾了这么多——如今看来也行动无碍了。
当然,这绝对不能忽视他那好到了变态的对疼痛的忍耐力就是了。
虽然这人的伤至少在表面上看来似乎已经没了大问题,但也一直没有人命令他下车,曾梦痕也就乐得有个人在车里陪着她。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已经不觉得车里多个人是什么不自在的事了。
趴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曾梦痕真的是很庆幸当初把这人要了进来。
若是没要,这两天她除了睡就是吃,可就真的是无聊也无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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