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浑浊的、像是盖牢了盖子的泔水桶的气味。
是一种谈不上臭,但也绝对算不上香,并且还会令每个路过它的人都下意识屏息的气味。
艾诺克曾告诉她,说她极有天赋,耳聪目明,可以听到蚂蚁筑巢的声音,也可以从风中嗅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不过对于这些,伊莲娜的体会并不深刻。
因为在从座位上苏醒后的这短短的一段记忆里,她能听到的最大声音就是身下哐哐作响的车轮声,而她也真的很难从这挤得像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充斥着汗臭味体臭味甚至脚臭味的车厢里嗅出什么别的东西来。
严格来说,与其说她想“嗅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不如说她想当场丧失嗅觉。
然而,当她进入空气相对清新的休息室后,她的感官似乎被什么所激活,慢慢活跃了起来,一些奇特的、本不该从人类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竟开始慢慢被她嗅到。
比如说此刻这位高谈阔论的加德纳男爵,在伊莲娜的嗅觉中就是个盖牢盖子的泔水桶。
虽然这个泔水桶已经用盖子将恶臭全都严严实实地盖住了,但当人遇见时,仍然会忍不住想要绕道走;
又比如说因调查“克里斯汀自杀案”
而出来转了一圈的大人物朱尔斯王子,他身上竟有着机械般的冰冷气息。
因此,哪怕作为人的他挂着灿烂笑容,对列车上的人们柔声安抚,如同任何一位恩威并施值得信赖的领导者,但伊莲娜却确信这个人的内心冷酷如铁;
再比如说被伊莲娜支去独自行动的艾诺克,他嗅起来就像是一杯没有加任何奶或糖的黑咖啡,香醇之中有两分酸、八分苦,喜欢的人会爱到极致,不喜欢的人则敬而远之。
伊莲娜对此非常新奇,感到自己好像下意识明白这些嗅到的气味都代表着什么,并能够以此做反应与决定,但当她细细思考时,她又感到自己似乎很难凭理智和语言将这种奇特的能力与嗅觉理顺,因此她才会将艾诺克支使得团团转,看能不能从这个小跑腿身上收获什么有效数据。
泔水桶、机械之心、苦咖啡。
奇怪的人,奇怪的味道。
正走神间,伊莲娜又嗅到了那令人心尖发苦的气息。
她抬眼望去,刚好看到一个容貌普通的乘务员推着一车花束,来到加德纳男爵面前向他热情兜售货物。
那乘务员显然口才极妙,舌灿莲花,对着一束普通的玫瑰都能吹出命中注定的爱情,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而这番话术显然击中了加德纳男爵的心扉,切合了他这一刻的心态。
只见加德纳男爵抬眼,含情脉脉地向伊莲娜望了一眼后,便豪气地挥手,道:“行了!
你的这车花,我全都要了!”
乘务员闻言,脸上立即露出惊喜笑意:“真的吗?先生,你真是一位大方又深情的绅士啊!”
乘务员赞不绝口,马屁狂拍,“你面前的这位小姐如果能收到这样美丽的鲜花,想来也一定能够感受到你对她的真挚情感吧!”
伊莲娜:“……”
加德纳男爵圆墩墩的脸上笑得见眉不见眼,就像是开屏的孔雀,越发有了一种掩饰不住的骚包感。
但乘务员的下一句话就叫他脸色顿变。
“——这一车鲜花承惠100金币,先生,你是使用支票还是现付?”
“100金币?!”
加德纳男爵目瞪口呆,失声大喊,“100金币你怎么不去——”
抢??
话到一半,加德纳男爵蓦然想起自己面前还坐着一位美丽女士。
他把话吞了回去,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汗,顺便遮住了自己抽搐的脸。
深深呼吸几次后,他放下帕子,恢复了平日的镇定。
“100金币的鲜花虽然还不足以陪衬上伊莲娜小姐你的美貌,但应该也就是这条列车上的所有了。”
加德纳男爵打肿脸充胖子,一副豪掷千金都不心疼的样子,对着伊莲娜深情道,“我愿将这条列车上的美丽鲜花都赠与伊莲娜小姐你,只希望它们能够用美丽短暂的花期点缀你的眸光。”
伊莲娜:哟?骚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嘛。
你们男人对“老实人”
的定义可真让人迷惑。
伊莲娜看着加德纳男爵,摇头道:“不,加德纳男爵,很抱歉我并不能收下你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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