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端起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清冽的酒香萦绕在你的鼻尖,勾地你恨不能将它立马一饮而尽。
你想起了什么,抬起酒杯的手还是顿了顿,又将它放下,转而拿起了一旁的茶杯。
转角处的那袭绿衫见你手中杯盏转换,眉头这才平息了些。
身影随着报幕的男声响起,隐去在了黑暗中。
“青黎,来,我们回家了。”
你起身准备扶起醉的软趴趴的青黎,可她却像黏在了栏杆上一般,抱着柱子不愿撒手,费了你好大的劲才将她拉开。
“怎的醉成这般样子!
也没见你喝几杯啊!”
你又费力将她推到马上,将她倚在你背上。
一手牵着她的马,一手按住她环住在你腰间的双手,防止她掉下去。
青黎趴在你背上,将脸贴在你的肩膀,圈着你的手臂又紧了紧。
“姑娘,我还是最喜欢你了”
“我也最最喜欢你”
“嘿嘿,那何大人,可是要来找我麻烦了”
“姑娘,你不知道,我刚开始见你,你可凶了”
你闻言一笑,眼前浮现那扎着双马髻的小丫头只因你的一句问话,便吓得跪地不起的样子,脸上泛起笑意,“那是你胆子太小了”
“嗯”
青黎摆了摆头,微烫的脸颊在你的肩头左右摇摆,你赶紧扶了一把,生怕她一个没坐稳坠下马去。
“可不是我胆儿小,姑娘你那会初次受药醒来,脸色可真真是阴沉的很!
又是一袭黑衣别说我,不管是谁,谁见了都得害怕的”
“可我后来一想啊,人常说,‘相由心生’。
姑娘你生的这么漂亮,也定是个心善的好人,就又不怕你了,嘿嘿”
青黎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同你回忆着当年在相府初识的情景。
略带凉意的晚风扑在她的脸上,将醉意醺得更深了些,以至于到了府门前都软若无骨地黏在你的身上,只能由你将她半挎在身上才能走得动道。
“哎呀,青黎,你怎么如此不胜酒力呀!
早知道就不让你饮酒了!”
你咬着牙扶她上着台阶,见她连脚步都挪不动,只能紧了紧她搭在你肩头的手,咬牙奋力地将她半拖了上来。
终于到了门前,你累的撑住膝盖粗声喘息着休息。
抬眼却现庭院中正抱胸站着一黑一青两个人影。
你头皮一紧,暗道不妙,赶忙又低头勾着身子扶起青黎转身就走。
“哎”
一声拽着长音的“哎”
飘进你的耳朵。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停在你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