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意瞥了一眼车载收音机的蓝光屏幕,现在是深夜12点45分。
州际公路在远光灯的照射下,沉寂而无尽地向前延伸,两旁是黑黝黝的荒野,偶尔飘过一两团树丛的影子。
如果不是路面的白线从眼角向后飞掠,他几乎有种车子正静止不动的错觉。
太安静了,安静得令人不太舒服。
他伸手转了一下收音机的按钮——没有任何声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坏掉的。
就在他打算自力更生哼首歌的时候,挡风玻璃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猛踩下的刹车片尖锐地嘶叫起来,洛意的身体在驾驶座上用力弹跳了一下。
方向盘打得太急,离心力让他感觉像要天翻地覆,但好在车子最终还是停稳了。
那个差点酿成一场灾难的家伙在车灯中看得分明,是个人高马大的黑兄弟,穿着带兜帽的长袖T恤,上面印着乱七八糟的图案,乍一看像抽象派油画,仔细瞧才发现是一群缺胳膊少腿的骷髅。
但洛意觉得跟他下身那条金属链饰搭配得惨不忍睹的牛仔裤比,T恤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了。
那人两三步蹦过来,弯腰把脸贴在车窗外,曲起指节敲了敲。
洛意谨慎地把玻璃摇下一只手掌的宽度,惊魂未定地指责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如果想自杀的话,麻烦换一辆撞,我的车大修过三次,再来一次就要直接进废车场了!”
那人在兜帽的阴影下咧出一口明晃晃的牙:“我要不站在路中央,你的雪弗兰准呼啦一下过去,就跟前面几辆车一样。”
那是因为你站在没有灯光的夜路旁,就像一颗掉进可乐瓶的黑巧克力豆。
洛意在肚子里吐槽,但良好的修养还是令他和颜悦色地问了句:“需要帮助吗?”
“当然,全世界还有比我更需要帮助的人吗——我被一伙喝得烂醉的混蛋踹下车,他们酒精中毒的大脑认为这只是个玩笑,见鬼,他们把我的车开走了!
明天我大概得去某个池塘或是两棵树中间找它!
我上一辆车就是这么报废掉的!
这群婊子养的……”
洛意皱了皱眉,希望车窗能添加个粗口屏蔽功能。
显然,跟他的混蛋朋友们比,这个开始骂骂咧咧地问候别人女性亲属的家伙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他很想踩下油门一走了之,不幸的是这个意图尚未实施就被察觉了。
“嗨嗨,伙计,别这样!
这鬼地方一个小时才过去两辆车,我可不想在荒郊野外走上一整晚……搭我一段路怎么样?只要看到加油站或是汽车旅馆什么的我就下车。”
那人恳求道。
洛意透过车窗,看见他魁梧的个头与棉质T恤下隆起的肌肉线条,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打开了车锁。
“感谢撒旦!”
那人拉开车门,一跃而上,蹿到副驾驶座上,右手伸过来,“奎恩。”
洛意伸手,跟他满手骷髅、毒蛇形状的戒指轻碰了一下,“李。”
“中国人?韩国人?”
奎恩侧过头打量他:二十三、四岁,或者上下浮动一点,五官端正挺秀,黑发剪得很利落,穿着中规中矩的休闲装,看上去干净柔软得像个刚出校门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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