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无力地松弛着,感觉脊椎与性感带一阵阵发麻发烫。
他发冷且干渴,迷糊缓慢而又清醒神速。
当意识开始致幻时,他梦游般睁开眼,朝房间里的男人们无法自抑地酣笑起来。
夏尼尔被这笑容冲击得神魂飘荡。
被蛊惑的不止他一个,老黑弯腰握住了洛意的膝盖,顺着大腿往上摸。
夏尼尔猛地打掉了那只手,朝暴怒的黑人大汉逼近一步:“想打架吗?!”
他冷酷而又蛮横地宣战。
老黑跟他针锋相对地峙立片刻,似乎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一股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的味道,气势渐弱,冷哼一声回到自己的床位。
夏尼尔鹫视众人,后者们纷纷避开眼神接触,是示弱的迹象。
于是他直接坐在亚裔青年的床上,无声地宣告了所有权。
洛意侧身捉住他的裤管,仍在神游天外地笑着。
夏尼尔低头凝视他的脸,浓长睫毛在白皙肤色上划出两道纤影,黑白分明地轻颤,煽动着天真而妖娆的诱惑。
一时间,夏尼尔有些看不透这个青年:一方面不知羞耻地出卖皮肉,而另一个方面又鲜见地洁身自好着。
秽乱与坦荡,这两种不协调的特质在他身上自然地交融,令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被一个男妓吸引……这可真是个新鲜的体验,夏尼尔自嘲地撇了撇嘴角。
他颇有兴趣跟洛意鬼混一场,但不是这种意识不清的状态下,更不需要旁观者。
半小时后,药效逐渐褪去,洛意抱着被混乱与兴奋洗劫过的脑袋,低低地呻吟道:“该死……下次谁再叫我抽大麻,我就把烟点着塞进他屁眼里去!”
夏尼尔失笑,“第一次是难受点,以后你会爽得飞上天——就像干那事儿一样,不是吗。”
“干多了也就那么回事。”
洛意咕哝了一声,似乎在表达不屑。
夏尼尔笑着揉了揉他的一头乱发,觉得这家伙实在直率得可爱。
第二天上午,所有录取者被击中起来(夏尼尔大致数了数,总共十八个),很有效率地送上大巴,运到机场,然后上了一架机身上没有任何标志的小型客机。
飞机舷窗的盖板被固定住了,无法拉开,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目的地,乘务员只是笑着摇摇头,提醒他们别忘了保密协议。
夏尼尔冷眼旁观,心底的疑窦越来越深,不禁低声问坐在身旁的洛意:“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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