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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毕青十分不情愿参与这种无聊的八卦,便装出一副语言不通的模样,莫名其妙地耸耸肩,同时将略带谴责的眼神投向始作俑者。
“他听得懂,只是不太爱说。”
雷哲对新朋友的烦扰似乎抱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态,朝他挑眉笑了笑,好像在说:我被烦得不行,你也休想轻松。
红发男孩见他不搭话,也就失了兴趣,转而向另一个人高马大的黑人青年打探:“昆汀,听说你昨天偷看了验尸报告?怎么样,那家伙的死因是什么?”
“是的,就在我爸的办公室里。”
昆汀用卖弄的口吻说,“知道吗,那个倒霉鬼死得相当凄惨,几乎被放了一半的血。
这还不算什么,他身上插着十一根树枝,胸口、肚子、后腰、大腿,到处都有,最可怜的是屁眼里那根,肠子都捅穿了……法医最后的结论是,他是活生生被人用树枝捅死的,也就是说,这完完全全是一场虐杀,最后他死于内脏破裂导致的失血过多。”
周围一片哗然咋舌,昆汀得意洋洋地龇着一口大白牙,仿佛很享受这种众人瞩目的感觉。
“你说他那个一本正经的老爸要是知道这事儿,会不会狠狠收拾他一顿?”
雷哲在李毕青耳边低声问。
“如果是特里维警官的话,很有可能。”
李毕青回答。
这下轮到雷哲惊讶了:“你知道?”
“看看他的样子吧,活脱脱是个年少轻浮版的特里维。”
雷哲大笑,“确实很像!
而且‘年少轻浮’这个词也用得相当到位,看来你的英语水平大有长进!”
正说笑间,走过来另一伙在校生,为首的是个金发碧眼的白人青年,相貌堪称英俊,却带着满脸恶意挑衅之色,大喇喇地站在雷哲跟前,居高临下地对长椅上的小团体说:“你们怎么还敢坐在这儿聊天,不是该害怕地躲在卧室,钻进被窝里瑟瑟发抖吗?难道不知道,前几天死的那个,还有五个月前死的,都是像你们这样的印第安野狗、黑鬼、黄种猪?要不了多久,就该轮到你们了!”
“克莱德,你这条乱吠的疯狗,死一百次都不够的纳粹分子,该下地狱的种族主义人渣!
滚回去跟你妈乱搞以保持血统纯正吧!”
红发男孩率先气势汹汹地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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