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奥脸色阴郁,没有吭声。
“我知道其实你心里头明白着呢,就是放不下。
好啦,固执不是坏事,可要是到了偏执的程度,你就该去找心理医生了。”
罗布开玩笑地摸出手机,“我认识一个很出色的医生,对各种心理疾病和心理障碍都深有研究,还兼做恋爱感情指导,需要留他的电话号码吗?”
“去你的!”
里奥擂了他一拳,忍不住笑了。
这次谈话之后,里奥给李毕青弄了个临时出入牌,以实习生的身份可以出入FBI分部办公大楼,当然,权限不高,一部分楼层属于保密区无法涉足。
即使这样,华裔男孩仍高兴得无以复加,被他闪亮的感激目光深切注视的联邦探员,竟觉得脸皮有些发红发热。
语言学校的课程被安排到了上午和晚上,中午吃过饭后,李毕青理所当然地搭上里奥的顺风车,整个下午混在刑事调查分析科给肯森打下手——后者简直是如获至宝,走到哪儿都携带着新来的助手,一脸荡漾的笑让里奥很有种把他拖去地下格斗训练场“切磋”
一番的冲动。
就在禁毒署办公室凶杀案发生后的第十一天,第五名受害者躺在了市法院大门外的台阶上。
那是一名准备运送囚犯的执行法警,在众多法警的同行下,被人在两百米外枪击,第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胸部,在他向后栽倒时,又有两颗子弹射入腹部,当场死亡。
他的上衣口袋里,跟那个死在警局门口的市警一样,有一枚黑棋小兵,也不知道凶手是什么时候、怎么放进去的。
警方还来不及喘口气,次日又出现了第六名受害者——一位值夜班的骑巡警,摩托车被突然飞来的铁链绊倒,他还没来得及从地面爬起,就被扭断了颈椎。
凶手力量之大,使得他头颅整个向后扭转180度,耷拉在后背上,就跟恐怖片里的场景似的。
现场也留下了一枚棋子,白色小兵。
一时间群情汹涌,凶手手段之狠辣、态度之嚣张,尤其是极具针对性的下手目标,引发了整个执法者系统的愤怒。
媒体的质疑批判与来自系统内部高层的问责督促,化作沉甸甸的压力,压在专案组的身上,连里奥也接到了来自FBI总部的电话,命令他必须尽快帮助市警擒凶,遏制事态进一步扩大。
为此里奥已经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吃过一餐舒心饭,连一贯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罗布,脸上也添了不少凝重之色。
可恶的是,可供追查的痕迹依然稀少得可怜,从法警身上取出的5.56mm北约制式步枪弹用途很广,除了军用外,还广泛运用于各种小口径运动步枪,作为运动会的射击比赛用弹,因此无法查出凶手使用的枪支型号。
骑巡警被害现场的隐蔽处发现了残留的大半个脚印,从纹路上看是一双大路货的普通军靴,脚印补完后根据×6.876的公式,测算出凶手身高大约在6英尺2英寸(1.88米),根据脚印深度对比,推测体重200磅(91公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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