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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鸣拿过阮宁的手机,粗粗翻了翻评论,好评如潮,但也有不入耳的声音。
特别是那个一直跟他不对付的批评家,直播结束才十分钟,他已撰出一篇长文,抨击刑鸣场控能力不强,讲话节奏太快,暗访视频更是哗众取宠,就连刑鸣的长相也难入他法眼,他说他太帅了,与普通民众存在着不可逾越的距离感,不接地气不亲民,难以引发共鸣。
媒体圈有一句流行语,被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
阮宁见刑鸣的脸色由晴转阴,怕他当场把自己的手机砸了,便试图拿那句老掉牙的话来安慰他。
刑鸣暗骂狗屁,把手机抛还给阮宁。
两周内赶制三期节目,每期五十五分钟的播出量,背后的艰辛可想而知。
不挑剔地评价,这首播第一期算是大获成功了。
为了庆功,刑鸣提出请大伙儿吃宵夜,可宵夜才吃到一半,最当记一功的主持人就不见了。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的号码是老林。
坐在宾利车上,一颗心浮躁不定,刑鸣使劲回忆自己在直播现场的表现,然后开始懊丧,开始反省,他抢了两句话,语速也快了些,他在嘉宾与评论员间的穿针引线稍显急切,确有喧宾夺主之嫌。
对于这场直播首秀,刑主播给自己的评价是,不功不过,不符期许。
安全抵达目的地,刑鸣开门下车,老林叨叨一路的话他一句没听清楚,就听见这莫名其妙的最后一句。
晚些时候要用车,就给打他电话。
踏进别墅大门,径直就去往虞台长的卧室,人不在,应该是在书房里练字。
刑鸣自觉地先去洗澡,把自己全身上下、边边角角都刷洗得纤尘不染。
他拿浴巾裹住下体,出了浴室。
虞仲夜正好自门外进来,看了已经坐在床上的刑鸣一眼,问他:“身子好些了?”
十天没见面,刑鸣仰脸看着虞仲夜向自己走近,跟旧友相逢似的客套点头:“感冒发热是小事,早好了。”
“问你电击治疗的事。
新闻中心的内部信条你忘了?不鼓励暗访调查,特别是这样以身试险。”
虞仲夜抬手,在刑鸣后脑勺上拍了一下,“年纪轻轻的,少琢磨歪门邪道。”
你虞台长欺男霸女,难道不是最大的歪门邪道?刑鸣简直语塞,想了想,反击道:“还不是你逼的,老狐狸。”
“你说什么。”
虞仲夜俯身迫近刑鸣,掰起他的下巴。
他微微眯了眼睛,看似不悦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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