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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浊声浊气的,显然也很满足。
刑鸣没力气回话,软绵绵地“嗯”
了一声。
虞仲夜抽身起来,从床头柜里取出一只表,递给刑鸣。
一只浪琴古董表,10K包金,水晶表面,表带与表面因时光磨砺难免留下些许划痕,像一张垂垂老矣的脸。
刑鸣自床上坐起来,愣愣地看着这只表,这表上的每一道划痕都与一段往事相关,早已烙刻在他记忆深处。
这是他父亲的表。
刑鸣从虞仲夜手里接过那只古董表,眼睛突然一花,再抬脸看虞仲夜,这个男人被笼在一片雾气里。
虞仲夜抬手拍了拍刑鸣的后背,把他的上身带向自己怀里,安慰说,傻瓜,怎么哭了。
刑鸣牢牢攥着父亲的表,静静流干一行泪,又在虞仲夜怀里偎了半晌。
心情平静一些,他转了转眼睛,就看见床头柜上还有另一只表。
德表界的佼楚,优雅谦逊的外观,骨子里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张扬霸气,比起古朴典雅的浪琴,显然更衬这个男人。
虞仲夜说,《东方视界》首播的应急预案是骆优安排导演录的,比起常见的现场观众镜头与后台准备工作,他带队街访,采集了一些与节目主题相关的辛辣回复,既有新意,也有意义。
“他比你有经验,也比你克制。”
刑鸣知道,虞仲夜口中的这个“他”
指的是骆优。
“可今天大获好评的人,是我。”
第一场大型新闻节目的直播却险被他人坐享其成,刑鸣难忍这种假惺惺的好意,也格外受不得批评,自己到底哪儿不如骆优了?
虞仲夜的手掌抚过刑鸣滑顺的背脊,停留在他的屁股上方。
他摸了摸他尾椎的那截小骨头,笑着问:“尾巴翘天上去了?”
也不顾其数十万的身价,刑鸣自说自话地将骆优的那只朗格表拂在地上,而把刑宏留下的那只古董表给虞仲夜戴上。
他自己也戴过这只表,但碍于皮肤略白腕子稍细,总难免缺失一种充满力度的美。
刑鸣盯着虞仲夜的手腕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贴脸上去,轻轻擦蹭虞仲夜的手背。
他显得十分满意,这样的骨骼这样的肌肉很有魅力,配得上这只表。
虞仲夜一直看着他,一双眼睛像海一样深。
刑鸣没注意到这样的眼神,他紧紧扣着这只戴着腕表的手,贪婪地与之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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