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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仅是有点。
毕竟如果说她不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那是假话。
小道尽头摘着一丛松柏,在寒风中郁郁葱葱地摇曳着身姿。
枝蔓上坠着陈雪,温听拐出时小心翼翼,生怕雪融剥落,落她满身。
小道拐出,又是一处休憩的亭子。
亭子里此刻坐着两个人,一个坐姿端正,身量矮小;一个懒散随意,高大挺拔。
许是温听出来的动静比较大,惊动了亭子里的人,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两道目光落在温听身上。
一个稚嫩里隐着利,一个散漫中藏着锋。
温听不自觉抖了下身子。
也不知道她这是什么狗屎运气,统共也就出过三次门。
结果第一次出门偶遇了落单的小皇帝。
第二次出门碰到了醉酒的靳渊。
这第三次出门,就碰上了结伴同游的小皇帝和靳渊。
不是说御花园很大,不是说宫里主子很少?
怎么哪哪都能碰到人?
温听默默腹诽一番,还是绷着笑脸走进了亭子。
不管心里多不愿意,既然都撞面了,掉头就走总归是说不过去的。
“本是和常代随意走走散散心,不曾想打扰了皇上和靳相。”
温听嘴上说着告罪的话语,面上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打扰到了什么。
宁桓看到温听,眸子都亮了。
“不打扰不打扰,皇姐快进来。”
温听笑着走近他。
靳渊依旧是刚刚的模样,一只手支着脑袋,垂着眼看着石桌上的棋盘,神色寡淡,与那日宫宴上浪荡不羁的模样大相径庭,也与那日梅园里温和疲倦的态度大为不同。
温听又默默腹诽了番。
这男人还能有千面不成,见一次换一张脸?
随即也垂着眼看石桌上的棋盘。
说实在的,温听琴棋书画中,唯有琴之一技拿得出手,仿佛生来就有慧根,学什么像什么。
而其他几样,最多算做是入了门。
所以她垂眸看了好一阵,也没看懂。
顶多是看出来了,黑子被白子杀的是片甲不留。
黑子攥在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小皇帝手中,白子捏在漫不经心神色恹恹的靳渊指间。
谁胜谁负,倒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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