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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什么所伤?”
扈叟扶姒昊坐下,蹲在一旁问。
“昨日遭狼咬伤。”
姒昊抬起伤臂,给扈叟察看,“扈叟,我自遭咬伤后,便发烧,体乏头昏。”
扈叟解开伤臂上的包扎,他端详姒昊伤口,又按又摁,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凝重,他没说什么,姒昊也没问。
好一会,扈叟站起身,对姒昊说:“到屋里头歇下吧。”
姒昊身子晃动,缓缓站起,扈叟要搀他,姒昊不让,自己走到屋里头卧下,他早已疲惫不堪,只想歇息。
挨着地面,没多久姒昊便就不省人事,等他清醒,扈叟拉着他的手臂,正在敷药包扎,扈叟说:“幸好你晓得来找我,再晚一日恐怕就没命了。”
姒昊仍在发烧,迷迷糊糊应着。
他也是出于本能,觉得必须找人求救,不能耽误,而这份果断,搭救了自己。
昏暗的小屋里,药味浓烈,扈叟在熬药,他将药汁倒出,端着碗过来,搁放在姒昊身旁,吩咐:“稍微凉后,记得饮下。”
“多谢扈叟搭救。”
姒昊撑开疲乏的眼睛,哑着喉道谢。
扈叟淡然,没有回应,他沉寂看姒昊支起身子,捧着药汤喝下。
他似乎陷入沉思,抱着一条瘦长的腿,思绪飘得很远。
哪怕已老迈,扈叟的眉目仍很清晰,他衣衫褴褛,可却又有一份智者的气度。
姒昊喝过药后,昏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很长,从午后,睡至夜晚。
任地很少扈氏,扈叟是外来者,他是扈人。
当初,牧正带着姒昊到扈叟家,将姒昊托给扈叟,扈叟当时并不情愿。
只是一面,扈叟看得出这位少年出身不凡,也猜得出他来历可疑。
后来,不知为何,扈叟还是教导姒昊如何在角山生活,如何放牧。
他说的东西很简洁,但每一样都很有用途。
姒昊学得快,显露了他的聪明,对于磨难,也体现了他隐忍的性情。
扈叟多少猜测到姒昊的身份,因为扈叟也不是一位普通的牧人。
他认得出姒昊脖子上挂的佩饰,绝非石头,而是玉。
姒昊总是将他的佩饰藏得很好,唯独一次下水抓鱼,佩饰掉出衣领,被扈叟瞥见。
这件玉佩饰上,阳刻着一个纹饰,扈叟觉得那很可能是一个族徽,一个花蒂的纹饰。
这是一个族徽,曾经统治帝邦的洛姒帝族的族徽。
当然,扈叟没机会看清它,他也不想去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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